他轻笑。祁明轩错了,高岭之花是不会坠落神坛的。高岭之花站在哪里,哪里就是俊顶绝巅。萧席只要还是萧席,就永远是喻沐杨够不到的一轮清月,永远都高不可攀。
“还有哪里难受?”喻沐杨蹲在萧席身边,两只手规矩地放在沙发边缘,问萧席,“想和温水还是冰水?想不想吐?”
萧席摆摆手,闭上眼睛,好半天都没出声。喻沐杨以为他睡了,正想回房给他拿床薄被,刚起身手腕就被
他不用向萧席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主动亲他,萧席也不用跟他解释他又为什么要亲自己。
能为什么呢?还能是因为喜欢吗?
喻沐杨哼了一声,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放下来,另一只手借力推了一把萧席的后腰,直接把他扔在沙发上。
一声闷响过后,萧席也闷闷地吭一声,别扭地翻了个身,转过来看着他。
“喻沐杨,我有点奇怪……”萧席的脸颊红得很明显,客厅没开灯,仅凭窗外的月光与路灯都能将他脸上不自然的绯红照亮。
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,再完美的人也都是有破绽的。
喻沐杨扛着萧席的胳膊,整个人被压得往下坠,双腿越来越没力气了,这时候,他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:萧席,不能喝酒。
上次喝了酒,他们接吻,第二天这段记忆也跟随酒精被萧席代谢掉了,只有喻沐杨一个人念念不忘。
不公平。
凭什么他可以不负责任,凭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记得?
他半阖着眼睛,扯了扯箍在领口的领带,扯了几次都没扯开,反而更紧了。喻沐杨站在沙发边上,见证萧席逐渐失去耐心。
“……”喻沐杨无奈地蹲下来,拍开萧席的手,“我来吧。”
领带被顺利取下,萧席看起来终于不那么烦躁了,瞪大眼睛看着喻沐杨。
喻沐杨抿抿唇,很不习惯萧席这样直勾勾的视线。况且萧席相貌英俊,这一点是不会因为喝醉而改变的。
正相反,醉酒后的萧席不像往常那样盛气凌人,眼睛里有迷茫,头发也随性自如地凌乱着,给这个人注入了特别的生机。喻沐杨想起刚才听祁明轩说“高岭之花坠下神坛”……
不记得的话,干嘛要吻他,夸他戴耳钉的样子很好看?
萧席一点也不明白,他随口的一句表扬会在喻沐杨的世界里掀起怎样的波澜,更别提他的亲吻。
那是喻沐杨尝到的最甜美最柔软的东西,他前所未有的,头晕目眩的,想要好好珍藏的触感记忆。
可是,萧席什么都不记得。
想到这里,喻沐杨又开始觉得憋屈。可不能否认的是,他也会庆幸萧席什么都不记得,这样就没有尴尬与介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