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说,叔叔这样不正常,还是因为有病吧?
那个新叔叔插话说,他就是成心。
看他眼,他说话不爱听。推心置腹地说:“自贡哥给打几次电话,都抽不出时间来看叔叔。唉,不知道叔叔病情这严重,否则,说啥也要过来看看他
,是兔子爱拉屎。不信明天早晨到武烈河边看看,保准到处都是兔子屎。
悲伤氛围下子就被几句戏谑冲淡。问姐姐:“爱情到底是个什东西,婶婶这辈子,似乎就是为爱情活着人。”
姐姐说:“屁爱情。她就是傻,被人骗还帮人家生孩子。”
“扑哧”声笑。说:“现在可是生不出来。”
晚上睡得晚,早上都起不来。太阳出来老高,幢房子里还静悄悄。和姐姐几乎宿没睡。姐姐想出去转转,说,千万不能出去,婶婶肯定在外面候着呢。姐姐说,那不正好?说,等自贡哥起来,们大大方方去看婶婶,看他怎说。听见院子里有动静,和姐姐穿戴整齐出去。自贡哥在院子里伸懒腰,腰向后闪,更显得前边像扣口锅。
自贡哥热切地说:“这早就起来啦,怎不多睡会儿?”
含笑看着他:“昨晚碰到婶婶,们先去看看她。”
自贡哥脸上肉突然痉挛下,整体往下拉公分。他梗着脖子喊:“自奋,自奋!”自奋应声出来,边走边往衬衣里伸袖子。自贡哥说:“你陪大姐他们到前院去。”自奋还想装傻:“前院……”看到自贡脸阴得要下雨,拧脖子:“不去。”说:“不要你们陪,认识路。”说完,拉着姐姐走出院子。
来到外面,用电话摇通严先生,告诉他喊姐夫起出来,们去看婶婶。严先生说,婶婶不是去石家庄吗?说别废话,快点出来。们四个人走进那间屋子,就像罐头样把里面装满。婶婶慌得不知拿点啥东西给大家吃好,那种感觉,真是像极三十年前。
婶婶直都在跟们说叔叔。在她嘴里,叔叔简直是个混世魔王。尤其是有病瘫痪那几年,他唯乐趣就是折磨婶婶,每天伺候他吃饭,婶婶就伤透脑筋。婶婶做什,他不吃什。然后就嫌婶婶不好好伺候他,敞着嗓门骂,半个村庄人都能听得到。婶婶还得提防他什时候动手伤人,掐把,杵拳,或者随手拿到什东西就朝婶婶头上砸。伤不到婶婶,他就几天不出好气。如果伤到,让他见着血,他会得意地高兴大半天,就好像自己很有作为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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