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来教会孩子们如何自救。“可做不到无处不在。”她告诉他们。
她小傻瓜雷听到她这番话,翻个白眼,咕哝道:“在看来,你就是无处不在。”
弗里茨从牲口棚里回到家中,此时屋子里满是蒸汽,很暖和,散发着股洗好和熨好衣物味道,暖意则来自烤着褐色硬皮面包烤箱。他没有看到邻居拿着电报来他们家,所以对格尔达正在实施计划毫不知情。他站在后门口,惊讶地发现家里乱作团。他看见格尔达时候,她正努力拖着身后砰砰作响黑色旅行箱下楼。他冲上去帮她,以免她弄伤自己,却没能来得及对她说“不”,同她争论她到底该不该下定决心,回到内布拉斯加州东部,参加她姨妈葬礼——这正中格尔达下怀。他是个行动派;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有此打算,但她知道,如果能让他忙个不停,他就会做任何她让他做事。如果他停下来,仔细琢磨她正在做这件事会产生多大影响,他就会让自己双脚扎根于脚下土地,变成座山,那座山并不是她靠山,而是座她必须越过或移开高山;她也知道,这座山很难被征服。他们把旅行箱挪到台阶下面,走出乱糟糟厨房,然后格尔达伸出手来,用指尖碰碰弗里茨手腕内侧。
“收到电报后,打电话找过你,弗里茨。打好多电话,可你就是不接。”格尔达把电报递给弗里茨。“弗里茨——”她说着停下脚步,靠在弗里茨身上,脸贴着他脖子,掌心则放在他心脏上方。
弗里茨搂住她,伸直胳膊拿着电报,越过她肩膀,眯眼看着那封电报。
“她是你妈妈亲姐妹,对不对?”
“嗯。”格尔达再次忙起来,挨个指挥着孩子们。见她忙个不停,弗里茨向她走去,跟在她身后,从个房间走到另个房间,看着她做完件又件事,列着条又条她不该去参加葬礼理由,使他偏离重心,只能跟着她节奏来,但他每说条理由,她都会反驳他。是,她上次见姨妈还是在多年前,因此她更应该去见见那些还活着亲戚。不,她父亲没有任何改变,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,可这次回娘家是为她母亲,为她和弗里茨孩子们,因此那笔旧账最好还是笔勾销。是,现在正在打仗,但战场在那边,在欧洲,而们在这里,在内布拉斯加州,远离战火。不,自从搬到斯图尔特以来,她就再也没坐过火车,可她是个成年女性,知道如何照管自己孩子,难道不是吗?她边忙活,边扭头冷静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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