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昀然无论如何都没料到，秦恪夸起人来居然如此直白，听得他两颊发烫。
他清清嗓子：“照你这
说，星河那些人其实都很喜欢
？”
秦恪放下水杯，模仿他
姿势蹲下来，视线与他平齐。
然后清晰且笃定地反问道：“谁会不喜欢你呢？”
宋昀然怔
怔，脑海中忽然闪现过
丝线索，可还没等他抓住，洗碗机就先发出程序完成提示音。
“对星河……有意义？”宋昀然怀疑地扬起头，从下往上望向秦恪。
“陈静说你挑选那批演员都很好，你买下剧本也很好，两者结合之后，公司很快就能推出自己代表作和优秀演员。你才接手星河两个多月，就比他们之前五年做事要有价值。”
宋昀然听，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道理。
秦恪有点口渴，重新拿玻璃杯给自己倒杯水。
喝水时他也没有错开视线，依旧落在宋昀然身上。
秦恪心中涌上阵怪异情绪。
原以为以宋昀然大大咧咧性格，应该不会注意到那些细微之处。
但原来像他这样人，也会因此感到失落难过。
“还有你也是。”
宋昀然慢慢蹲下去，重新抱膝蹲在洗碗机前，下巴抵在膝盖上，“说你拿不到角色时候，你肯定在心里笑话。”
秦恪起身，最后说句：“想让人害怕很简单，但想让人喜欢却很难，你连这个都做到，还说自己做不好总裁？”
宋昀然晃晃
从宋昀然角度看去，秦恪下半张脸被他手与玻璃杯挡住。
唯独那双漆黑如墨眼睛，在深夜里认真地望着自己，似乎要把他眸中自信点点渡过来。
秦恪想想，继续说：“对来说，你是值得信赖人。相信在公司其他人眼里，他们也是同样感受。只不过你太可爱，所以大家都不怕你而已。”
“这大个人，”宋昀然语气别扭，“不要老夸可爱。”
秦恪笑起来，说：“是，但认为可爱是优点，说明你不仅长得好看，性格也招人喜欢，这是你天赋，别人想学都学不来。”
秦恪声音低几度：“没有。”
宋昀然仿佛没听见，继续自言自语：“所以想开，不做总裁。反正公司有唐助理在，去或不去都没区别。”
“怎没有区别？”秦恪说，“他跟你不样。”
宋昀然自嘲地笑笑：“哪里不样，他看起来更像个总裁吗？”
秦恪眼神微沉：“没人规定总裁必须长成什样。你有自己想法和做事风格，其他人谁也取代不你，这才是你身为管理者对星河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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