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处理惯了男人在外的这些风流债,却没有一次遇到真敢把孩子生下来的。
想做陆太太的多着去了,她以为男人是为什么单身到现在?
许念很清楚,作为父亲,陆文州可能会回留下孩子,但绝不会娶这个女人。
她或许会被送往国外,或者其他什么地方,这些都说不准,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从此以后她不会再有任何在媒体面前发声的机会。
最终许念给了对方两个选择,带着孩子拿一大笔钱走,或者抱着那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希望自己去找陆文州。
闻舒走后陆文州睡了一会儿,大病初愈,他尚且疲乏,没有太多可以消耗的精力。
再次醒来已是傍晚,屋里亮着灯。
他先是盯着天花板望了一阵,才缓缓转头看向坐在床旁的人,轻轻握住对方的手,扯开嘴笑了下,“瘦了点。”
许念什么都没说,只是收起眼底的泪,任由他握着自己。
“孩子呢?”陆文州目光柔和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还是看不得爱人难过,哪怕是因为自己。
无反顾-
最近闻舒几乎是住在了医院。
从院长室里给自己开辟出了个隔间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当哥的心疼,几次三番来劝都无果,索性买了张双人床一起陪着熬。
对此闻钰小朋友没有任何意见,天知道没有大人看管他一个人过得是有多自在。
可惜没自在几天,好日子就到头了。
女人是混迹风月场的老手,见多识广,明白其中利害。
毫无意外的选择了前者,却将孩子留了下来。
孩子与她而言就像个包袱,会耽误自己奔赴“远大前程”。
可有小就有大,许念无法将许芸带去给陆文州,毕竟这世上怎么会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
“我不会感谢你,”许念生硬开口,“本来也是你的错。”
陆文州愣了下,随即发出长长的叹息,“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哪怕是死了,到了阴曹地府,他也得弄明白自己这个债到底是怎么欠下的。
事情并不复杂,简单得三两句话就能说完。
四年前,女人带着孩子找到许念,要他给个交代,不然就要一纸诉状高到法院。
陆文州在昏迷的第八天醒了过来,没失忆没残疾,除了躺了太久有点虚弱外什么后遗症都没留下。
闻舒站在床边阴阳怪气的骂他是祸害遗千年,他甚至有力气回怼,还当着人家哥的面活活把人给怼哭了。
之后闻舒就扬言,姓陆的要是再敢来看病,保准竖着进来横着出去!
许念并不知晓这场闹剧。
接到消息时他正在开车,不慌不忙与平时无异,唯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