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,”许念点头,握住水杯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,“你呢?”他盯着他问。
陆文州逃也似的躲开了那道视线,就好像那双漂亮的眼睛会杀人一样。
“还可以,”他别开头,看向门边的一小圈地灯,停顿片刻,决定开门见山:“我听说,你最近在收购陆氏的股份?”
许念注视他的侧脸,看那道英挺的鼻梁和坚毅的嘴唇,以及带着些胡茬的喉结,恍惚间觉得,此刻的男人似乎有着一种别样的性感。
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这种感觉,可始终无法如愿。
他莫名窃喜,两年的时间,什么都没改变。
陆文州将他让进屋,房间不大,以过去的出行标准来说,称得上寒酸。
许念巡视一圈,没发现沙发或者椅子,他只能坐在狭窄的单人床边,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杯温水。
“我来给你送东西。”
他将钱夹拿出,交还给它的主人。
要没有应酬,可以在家里窝上一整天。
可他又不喜欢独自一人。
很矛盾,既不喜社交,又需要人陪着。
拜这种别扭的性格所赐,有那么几年,他过得非常孤独,唯一能倾诉的对象也总是三天两头见不着面。
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,并且适应。
也许是打最开始就被固定了的审美模式,亦或者他的身体早已被驯化,非要被,bao力的凿开,才能在痛苦的欢愉中获得激烈快感,这是无法被代替的,那些主动凑上来的男男女女们只配与他玩一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游戏,却没有一个真正令他满足。
不用上床,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不合适。
“是。”许念答的很快,没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果然,这种傲慢的态度激起了男人不悦。
在陆文州责备的目光中,许念满不在乎的耸了下肩膀,“何必自欺欺人,大哥,你心里清楚,陆家这些年的荣华富贵都是从谁的手里
陆文州没有检查,接过后顺手揣进了口袋。
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,许念静静喝着水,一口接着一口,实际上他并不渴。
“这些年过得怎么样?”
还是男人先开口,就像过去的每一次。
他总会下意识的给他找好台阶,作为兄长,或者说,曾经的恋人。
然后不得不承认,自己其实是被遗弃的那个。
许念按照会场留下的登记,找到对方下榻的酒店。敲门的动作自然而然,等候的时间里他的心头没有太多起伏。
紧张、焦躁、不安,这些统统都没有。
直到男人将房门打开,他们站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对视,许念才皱着眉头笑了下,“大哥。”
下一刻,他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复杂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