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都以为不会同意,到底还是老爷子眼睛毒,这点儿道行在他面前想瞒都瞒不住,”陆文州坐在地毯上,面对着沉睡许念,勾勾嘴角,“阿念,坐在这个位子上,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。”
他握住许念手,放在自己脸上,又怕太凉将对方惊醒,只是贴贴,便又放回掌心,“这些天想很多,分家其实没坏处,大家各过各,实在熬不下去自然又会聚到起。”
“老太爷心疼,怕到时候人心散,再也聚不起来,就成那个失足成千古恨罪人,到时候无颜面对祖宗,连个祭拜后人都没有。”
“可又怕什呢?”
说着,他将许念手
陆文州很不喜欢,他厌恶切以z.sha为手段解决方式,觉得那是懦弱表现,与其选择死亡,为什不去直面问题?
将大衣轻轻脱下,他搓着双手在许念面前蹲下身。
注视片刻后,忍不住伸出手指,小心翼翼描绘过爱人眉目,心中怜爱之情几乎要溢出来。
相由心生说得真没错,性子软人,就连五官线条都比旁人要钝。
普通人下颚线要削得笔直,要就是带着棱角,许念却是道圆润弧形,哪怕是从未接触过陌生人,自侧面望过去都会下意识觉得,这人该是个温温吞吞好脾气。
及换。
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知道老太爷不会答应,以为磨磨总能找到突破口,谁曾想老爷子心路窄成这样,居然直接就给气晕。
夜折腾,四五口人直守在医院,直到凌晨医生才宣布度过危险期。
家丁兴旺好处就是,做什都不会缺人手,大家轮流守夜,根本无需安排外人来看护。
陆文州听过不少人对许念赞赏,规矩懂事,谦逊低调,有着副菩萨心肠。
每到这时他都会自豪——看吧,多好个人,自己养出来。
可除这些冠冕堂皇标签,许念还有着不为人知面。
比方说那副衣冠楚楚下娇气浪荡,以及勾人上床时动情妩媚,这些都只有陆文州个人见过。
那是独属于他阿念,他把他像宝贝样珍藏起来,谁都夺不走,谁也看不到。
终于结束这兵荒马乱夜。
陆文州向每个人表达感谢,凌晨三点半,在夜幕中由司机送回祖宅。
主屋客厅里,许念已经侧卧在沙发上睡着,面前投影屏上还在播放电影。
正至尾声,男女主相拥热吻,任凭混凝土从头顶浇落,他们选择将生命结束在最爱彼此这刻。
这是个讲述殉情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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