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哀是,她并不解自己这个“继子”,也不知道,早在很多年前两人就已经跨过伦理界线。
可即便没有这些,陆文州也不会如约照做,他本就是个百无禁忌人,切世俗束缚都无法真正困住他,若不是顾忌许念
从母亲离开,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两个月。
许念有些奇怪,原来时间过得这慢?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在这里呆很久。
车子停在公墓外,司机老刘陪着许念烧纸祭拜,陆文州没上去。
他站在路边抽烟,白雪折射出刺目光,恍然间令他记起,下葬那日,也是这个风和日丽大晴天。
许昕并非许念生母,是从小照料他长大保姆,雇主死后,她带着孤苦无依小主人回国四处讨生活,直到被陆震,也就是陆文州父亲找到。
慧说,陆文州也觉出许念最近不太正常,整个人迟钝得要命,有时两人说着说着,他会突然停顿下来,然后过很久,满脸茫然问自己,“你说什来着?”
陆文州以为是用药问题,但当他向医生询问时,对方很肯定答复,那只是些很普通助眠剂,即便服用过量都不会对健康造成任何伤害。
他建议对方空闲时多带人出去走走,最好是去正规医院做些精神疾病方面检查。
这让陆文州感觉更加亏欠。
握着许念垂在身侧手,他盯着天花板上吊灯,疲惫想,或许真应该带阿念做次系统体检,毕竟他们还有那长余生要起度过。
说是贪恋荣华富贵也好,挂念这个自己手养大孩子也罢,她最终没有选择拿钱离开,而是留在许家。
那天许昕将陆文州喊到病床前,聊许多过去往事。
陆文州明白对方意思,她在提醒他,要注意自己与许念身份,以及,整个陆家对许念家人亏欠。
可怜女人,为个不属于自己血脉操劳半生,就连死亡,都被她拿来当做保护孩子筹码。
许昕要陆文州对自己发誓,这辈子都不准碰许念下,若是违背,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对方。
元宵节过后,江城迎来新股寒潮,大雪连下三天,直到第四天凌晨才停。
这天早上,许念被人从睡梦中唤醒,睁开眼睛,见对方已经穿戴整齐,像是要出门。
他没有多想,昏昏沉沉仰起脸,如同往常样等待着吻别,却听对方有些好笑问:“今天想穿什?外面冷,穿羽绒服好不好?”
许念不可置信,瞪大眼睛:“你要带出去?”
陆文州捞起搭在沙发上大衣,挂在臂弯,目光温柔,“你忘,今天是你妈七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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