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舒仔细看过其中
每
个字，那些犯罪陈述仿佛柄柄锋利刀子，划在他心上，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所以财杀？”闻舒含着泪抬起头。
警察摇首，“也是情杀，据那名司机说，方琳与他曾发生过性关系，而他愿意为方琳效力，也是因为对方许诺事后两人可以去国外结婚。”
这个女人······
闻舒更加不明白闻涛看上
她什
。
不，对比眼下方琳父母，兴许自己罪更重。
毕竟，他是最直接施害者。
可是这样罪大恶极他，居然厚着脸皮活下来。
“
不要你们赔罪，”良久，闻舒盯着二人开口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“如果你们真想要替方琳忏悔，就永远记住这件事，好好活着，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。”
话说完，他没有等待回答，径自走向保姆车。
就有多无助。
理智上他是清楚地，罪不及父母，不应该将方琳错算在她爹妈头上。
可他真是恨啊，再找不到发泄口，他会疯。
“们不是在为女儿求情，”方琳父亲再次开口，依旧是卑微，不敢直视闻舒烧红双眼，“你现在骂们什都是应该，杀人偿命，琳琳罪该万死，如果你要们陪她起，跟她妈绝对不会有怨言，们只是来赔罪，希望能补偿你。”
他们其实与闻舒样无助。
临行前闻舒想起闻钰请求，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带他起去探望方琳。
毕竟不出意外，这就是母子最后次见面。
关押死刑犯监狱在郊区，距离林安有个半小时车程。
路上闻钰看样
包括沈青在内，车里所有人都没有问他是否已经解决，他们只是同情望着这个疲惫年轻人，听闻舒用种很虚弱口气道：“睡会儿，到喊。”
然后他真闭上眼睛，将那些很快就要溢出眼眶泪水憋回去。
——闻涛，这样做，是对吗？-
“来后第二天就都招，买凶杀人，同伙是名受害者曾经司机，她很聪明，没有亲自动手，们是从她最近境外转账记录里发现问题。”
名公安将笔录交给闻舒，之前已经有人同他领导打过招呼，要尽量满足这位受害者家属需求。
是良心不安，让两个老人顶着骂名心甘情愿前来赔罪。
多朴实又善良人。
此情此景，令闻舒不由回想起那件曾有自己手造成不幸。
是不是当年，当他对着苏瑜父母下跪时，他们也像如今自己样？
那种无可挽回愤怒，那种对于亲人受到伤害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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