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下班高峰,闻舒打不到车,是靠着借值班医生车回家,刚进楼道就闻到股浓浓糊味。
不少人站在家门口看热闹,见他来纷纷投来责备目光。
闻舒顾不得,几步奔上楼梯,老远就见闻钰正站在屋门口大哭。
“怎回事!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。
“孩子吓着,你别这说过话,”旁邻居皱皱眉,抱着闻钰低声哄,“别怕别怕,你小叔叔来。”
医院对面筒子楼里飘炒菜爆锅香气,夹杂着小孩子们嬉戏,以及摊贩们售卖零食吆喝声,那是独属于人间烟火气。
救护车“乌拉乌拉”驶进急诊大门,伴着撕心裂肺痛哭,两名护工将担架抬下。
路之隔,上演着不同生死离别。
闻舒静静听着,入定般。
直到房间中光完全消失,他吸下鼻子,在黑暗中轻轻喊声,“哥。”
“小舒,你说句话啊!”
几日前还在机场陪着他中年女人,此刻早已没耐心。
“啊?”闻舒睫毛颤颤,继而缓缓抬起眼。
这刻,所有人都看到他脸上无助和迷茫。
兴许是实在看不下去,名五十岁左右男人站出向众人道:“今天就到这里吧,不急在这时,小舒也累,让他先回去休息。”
闻钰巴掌大小脸被烟熏得黢黑,眼睛已经肿成核桃,见到闻舒,扁嘴,哭得更厉害,“小叔叔啊!”
可怜孩子被吓坏,张开手就要去闻舒怀里。
闻舒却是满腔怒火,无视他请求,用力推开家门,那场景险些将他气晕过去——好不容易收拾出来客厅再次乱成团,地板上到处都是水,厨
没有人回答,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男人,此刻正安静躺在病床上。
他再也不会站起身,用最温柔语气对自己说句,“哥哥在。”
闻舒肩膀抖抖,拉过闻涛厚实温暖手掌,将自己脸埋入男人掌心,无声哭出来。
黑暗中不知过多久,他被口袋里手机铃声吵醒。
迷迷糊糊接通电话,大脑在听到话筒中声音后瞬间清醒。
于是,闻舒在助手搀扶下回到病房。
那段路并不远,两条走廊部电梯,步子迈大点,用不上五分钟就能走完。
闻舒却觉得无比漫长,如同走过自己前半生。
他坐在闻涛身旁,耳边是生命监测仪规律“滴滴”声,天边抹残阳如血,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和行人谈笑。
正值下班点,忙碌天人们要回到自己家中,去和分别整天爱人、亲人或是朋友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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