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都快把头摇成拨浪鼓,拼命往外挣,奈何力气比不过人半分,他被陆文州架着胳膊拎到水里。
屁股刚沾水面那刻许念个激灵弹起来,疼得脸上煞白片。
陆文州动作由此更加温柔,弯腰吻他红肿眼皮,吻他带着伤嘴唇,最后半跪下身,掬起水为他清洗。
许念将手撑在对方肩膀上,从这个角度可以看清男人头顶白发,以及眼角细纹,他过年也才三十五岁,怎突然间就老成这样?
许念忽然绷不住,眼泪不
陆文州赶紧把人扶稳,笑着搂他肩膀,“气性这大啊?回头让你都打回来,不见血不许停!”
得来对方记白眼。
午饭是许念爱喝海鲜粥,雪白大米都煮出米花,厨房特地做比平时更清淡,再配上几道好消化小菜,许念喝两碗,再要时被陆文州阻止。
他用眼神示意男人把手拿开,陆文州低眉顺目地向他解释,“不是不让你喝,是怕你喝多遭罪。”
这都拜谁所赐?
许念在晕厥和被痛醒中来回数次,及至天边泛出鱼肚白,他整个下半身已然麻木。
房间空气里漂着淡淡血腥味,他听到陆文州在喊他名字,只是那声音遥远得像是来自天边,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疲惫,如同个长途跋涉旅人,除休息,其余切都已不重要。
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
粥饭香气将许念勾醒,环顾四周,他花好阵才记起昨夜发生什。
偏偏那个始作俑者正坐在床边冲着他微笑,许念想杀人心都有,张张嘴,发现嗓子压得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许念气得不行,筷子摔,扶着墙就要往浴室走。
陆文州比他先步进去,调温放水气呵成。
许念坐在马桶盖上,看男人挽着袖子弯腰在浴缸外试水,裤角和胸口上都湿大片,他看在眼里,心中说不上来是种什滋味。
等到切准备妥当,许念倒打起退堂鼓,望着热气蒸腾浴缸,他是真心打怵——疼啊,肯定会很疼。
还是陆文州,哄小孩似哄着,“进去试试,抱着你,太疼咱就出来。”话是这说,可去解许念浴衣手不带半点犹豫。
陆文州见状立马起身倒水。
可许念下嘴唇全是伤,碰下都会“嘶嘶嘶”倒抽气。
陆文州见状没说什,自己先喝口,而后嘴对嘴把水点点喂进去。
喂完后又是顺气又是拍背,好像两人之间什都没发生。
“你,离远点。”许念把他推开,挣扎着坐起来,没留意扯到伤口,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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