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幸田没劲地应了一声,掉过头去。那过于冷漠的反应令人失落,但修也并非有所期待。因为自己不辞职,所以幸田才被辞退。他将五万元当成赔礼。
修急忙回到摊子那里,芹泽狐疑地看他,但什么也没说。
进入七月后依旧阴雨绵绵。
修想快点搭好自己的帐篷,但碰上下雨,作业难有进展。自己的帐篷可能得等到梅雨过后才有办法搭了。
广播的天气预报说梅雨会比往年更早结束,必须在那之前搜集好搭帐篷的材料才行。修的存款已
幸田默默无语,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。修忍不住站了起来,芹泽却摇摇头,就像在叫他别理会,但是修还是追上了幸田。
幸田的步伐格外快,修跑到高架桥下的阴暗巷弄里,才总算追上他。
“请等一下。”修叫住他。
幸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,一脸虚脱地问:“干吗?”
“请你收下。”修递出父亲昨天给他的白色信封。
。”
“不是你们,那是谁?”修忍不住问。
巴巴用下巴指了指真理。
第二天天色昏暗,但雨滴还没有落下。
芹泽说要把雨天累积的库存拍卖清仓,一早就出去做生意,留修一个人去进货。一想起昨晚的事,他就羞得面红耳赤。巴巴一口咬定自己对真理有意思,都是那个老人多嘴,害得修和真理接下来无法正常交谈。幸好真理没有受到冒犯的样子,但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。当然,真理很有吸引力,自己对她也有好感,但真理会对他好,是因为她是义工。修还没有迟钝到误会这一点。
幸田瞥了信封内容物一眼说:“这是干吗?”
“也不是干吗,算是饯别。”
“是吗,我真的可以收下?”
“嗯。”修点点头,“那我回去看摊了,你也——”
他本来想说加油,临时又把话咽了回去,改说“多保重”。
即使真理真的对修有意思,以修现在的立场也只会让他自惭形秽。如果有一天,他能找到连自己都觉得满意的工作——这种天真的想法浮上心头,修设法甩开它,在车站里四处奔走。
进完货回到书报摊后,幸田也来了。他今天似乎不太舒服,表情阴沉,弯腰驼背。芹泽别开脸,而幸田也连声招呼也没有,径直在书报后方坐下,呆呆地抱起膝盖。
修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,紧张不已,只见芹泽声音高亢地说:“阿幸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哦!”幸田倦怠地应声,站了起来,“意思是我被开除了是吧?”
“废话!”芹泽一副要咬上去的表情说,“只是呆坐在那里,就可以摆出一副你在工作的态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