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专丢报纸和杂志的垃圾桶,洞口呈细长状。修的手被卡住,因为迟迟捞不到杂志,不耐烦了起来,于是硬是把手塞了进去,结果手臂的皮肤被刮破,渗出血来。
然而,芹泽不理他,冲进停靠在月台边的电车,以飞快的速度捡拾放在网架和座位上的报纸及杂志。修跟在芹泽后面,在车厢内东张西望,被乘客们投以白眼。他强忍羞耻捡了几本,却没注意发车铃声,差点被关在电车里面。
“不小心坐过站没什么,在下一站继续捡就是了。”
芹泽若无其事地说。他说自己平常都会坐电车到远方去。
“今天有别的进货人,在这一站捡一捡就好了。明天开始,只这样捡是不够的,在我说可以之前,要跑遍全东京的车站。”
车票被吸入检票机,门“吧嗒”一声打开,修贴着主妇走上去。穿过自动检票机只要一瞬间,他却觉得时间异常地久,警告铃声仿佛随时都会响起,他心脏跳个不停。
穿过检票口的瞬间,修安心地吐出一口气。
“你还在拖拖拉拉干什么!”芹泽跑过来怒骂,“跟在那种大婶背后,会被当成色狼抓起来的。”
“对不起。可是这样不是逃票吗?”
“就算上了电车,只要不出站,就不算逃票。”
丸组那样的工寮。
“请让我试试看。”修拼命拜托。
芹泽点点头说:“既然你这么说,就从今天开始吧!不过我可不像阿熊那么宽容,在商言商啊。”
芹泽问他要做进货人还是店员,修回答说两种都要。他觉得只做其中一种永远存不到钱。
下午,修和芹泽一起前往蒲田车站。两人双手都提着大纸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芹泽以完全不像六十多岁人的步伐快速跑上月台阶梯。修大病初愈,气喘如牛地跟在后面。
进了月台,芹泽把手插进垃圾桶,接连挖出杂志来。那利落的动作让人叹为观止,但修在意四周的视线,心跳再次加速。
芹泽把搜集来的杂志放进纸袋,前往下一个月台。
“不要呆呆地看,你也照做啊!”
被芹泽这么说后,修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进垃圾桶。
抵达车站后,芹泽笔直地朝检票口走去。
连车票也没买,他要去哪里?修正感到奇怪,只见芹泽紧跟着前方上班族模样的男人,就这样直接穿过检票口。
“啊!”
那意外的行动让修停下脚步。
芹泽一脸严肃地在检票口另一头招手。他好像在叫修快点过去,但修没有钱买票。要穿过检票口,只能用和芹泽同样的方法。他东张西望。一名中年主妇一手拿着车票走在前面,修急忙贴上主妇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