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无法承受他们的视线,垂下头去,加治木接着说:“一会儿装病,一会儿诬赖同事偷东西,你真是个废物。明天我会把你派去最难熬的工地,做好心理准备吧!”
对这个人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吧!修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转过身去。
他踩着沉重的步伐往宿舍走去,但一想到明天的事内心就一阵恐惧。他不知道会被派去干什么,不过身体状况这么差还勉强工
修一边咳嗽,一边说明情况,但加治木说:“之前就跟你说过,贵重物品要交给我保管。”
“可是我没想到会被偷。”
“真的是被偷了吗?不是你自己弄丢了?”
“健保卡一直放在皮夹里面,不可能弄丢。”
“你是在指控我们的人偷了你的东西?”
不够,不准休息。”
修的要求被驳回,他只好无奈地去了工地。他从加治木那儿拿了感冒药,却完全不见效。
今天的工地是位于涩谷的工厂,工作是拆除地下管线。
作业内容很单一,但必须使用电动锉刀切断铁管或拆除排气管,切的过程中会有大量的火星喷溅出来,而且高速旋转的电动锉刀也很危险。一般工地为了安全起见,不会让临时工也就是杂工使用电动工具,但犬丸组似乎完全不理会这些规定。
修用电动锉刀切开天花板的粗铁管,灼热的铁粉朝脸部倾注而下。就算戴了护目镜和口罩,也不可能完全避开铁粉。他的眼睛有严重的异物感,嘴巴里全都是沙。
加治木扔也似的放下筷子,环抱起双臂。修咳了一阵说:“不一定是,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报一下警……”
“公司哪管得了你那么多!是你自己东西不保管好。”
由于正值用餐时间,越来越多的同事来到餐厅。
加治木拉大嗓门,仿佛刻意说给众人听似的:“明明没证据是被偷的,不要随便怀疑同事!”
周围的男人同时往这里看。
唯一的安慰是工作很快就结束了,五点多就可以回公司。修的身体状况不断恶化,咳嗽和发烧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。医院应该还开着,他想去打一针。
修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事务所,领了两天的日薪。扣掉各种经费后,实际拿到的只有八千元。虽然舍不得花医药费,但如果继续恶化下去就没办法工作了。他在事务所问了最近的医院后离开宿舍。
然而,来到医院柜台前时,修发现健保卡不见了。
看看皮夹里,提款卡和网咖会员证也全没了,他急忙回宿舍检查房间,却找不到健保卡和其他卡片。昨天明明都还在,一定是被偷了。
加治木正在餐厅里吃饭,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