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饭后会进行点名,点到号码要大声喊“有”。点完名后,就到运动时间。
修纳闷着是什运动,结果他们被赶到铺草席、约五坪大房间,在那里抽烟。拘留所里居然可以抽烟,修感到惊讶。据说,只要向负责看守人说声,还可以自掏腰包买烟。不过,只有运动时间可以抽,而且天限两根。香烟插在三合板上,每根都写有自己号码。虽然修心情差到极点,但烟抽起来依旧那香。薮内和张也都眯着眼睛吞云吐雾。
从嵌铁条窗户可以看到天空。房间正中央摆个装水水桶,权当烟灰缸,旁边扔着好几个电动剃须刀和指甲剪。刮胡子和剪指甲好像也是在这个时间进行,也有人边抽烟边刮胡子。
两根烟都抽到底后,修回到拘留房。接着直到十二点午饭时间,他都无事可做。听说可以借阅叫“官本”书,或是自费买书,但修现在没有心情看书。薮内躺着看漫画,张在做深蹲运动,不晓得是否是为弥补运动量不足。
午饭是面包、人造黄油和果酱。好像也可以自费叫便当或外卖,叫作
从“老人”开始依序离开房间。他们由薮内领头,排成排走出房间,将垫被和毯子放进收纳库。接下来要清扫房间,这也有分配,新人负责扫厕所。可能是每天打扫缘故,厕所相当干净。窗户亚克力板是透明,从外面就能看得清二楚,非常丢脸。薮内说因为没有换气扇,必须边上边冲水,免得臭气熏天。厕纸又硬又粗。
打扫完毕后是盥洗,在走廊洗手台洗脸、刷牙。每个房依序排队盥洗,所以不能洗太久。如果可以,修想洗个澡,但拘留所星期只能洗两次澡。负责看守人说入浴日是昨天,修觉得自己连在这里都这不走运,失望极。
盥洗结束后是早餐时间。
塑料便当盒和筷子从送餐口送进来。菜色是米饭、萝卜干、香松、海苔酱和味噌汤,没有茶,只有热开水或凉开水。就在地上铺着塑料垫吃,但修还是没有食欲,而且饭和味噌汤都是冷,也吃不下多少。和自己相反,薮内和张都飞快地扫光餐点。
“小兄弟,饭要好好吃,不吃会没力气啊!”薮内说。
修慢吞吞地动筷,只见张本正经地说:“拘留所,饭好吃。而且,不用钱。”
“什不用钱,浪费们日本税金。”薮内说,也不反省自己。
“牙医,也不用钱。在拘留所,治好蛀牙。”
“审讯时候明明不讲日文,小心跟刑警打小报告。”
“听不懂,不知道,叫翻译来。”张露出白牙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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