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棋骞停下，默默地听着陈鹤轩诉说。
“如果
早
点发现不对劲，而不是放任不管……那
多次，从杀死戚玉，到把戚玉送去至灵岛，再到戚玉为挡劫而死，但凡这期间有次停手，或者是深究查明真相，也不至于这样。”
说着，陈鹤轩
眼神越发暗淡，痛苦和懊悔在他眼中盘旋又碎裂。
他望着魔界方向，目光沉重，闭起双眼，语气很平静地说：
“都是错，如
玉扬山是鹤轩仙尊渡劫地方，山上往日茂密葱茏树林，都被天劫劈得光秃秃。
道修长身影犹如道长箭在山林间穿过，最后停在
山顶。
曾棋骞循着陈鹤轩神识，停在山顶，就见陈鹤轩坐在块烧焦土地上，那里显然是被雷劈过。
“鹤轩，你在这里做什？”
曾棋骞走上前去，问道。
连同太阿剑都已经被送到至灵岛销毁，再查真相已经没有意义。
就在他已经放下和戚玉有关切，渡劫飞升之际，再度看着戚玉灰飞烟灭，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，背后隐藏事情有多可怕。
“你还说你没被蛊惑，你说说你现在最重要事情是什，难道不是准备飞升大典吗”，莫明旭皱眉怒道，“自你百年前从至灵岛回来，整个人就不像原来你。你还是原来那个心追求大道陈鹤轩吗？”
“明旭，别说。”濮雪峰喊住莫明旭，接着对陈鹤轩道：“知道你怨隐瞒你，但现在最重要事情是飞升大典，飞升大典之后，无论你问什都告诉你。
“相信你明白飞升大典重要性，懂得怎权衡轻重，你离修成大道就只差这步，千万不可功败垂成。”
陈鹤轩依旧是七天前衣冠不整样子，看上去竟比七天前刚渡完劫时更加狼狈。
闻言，陈鹤轩僵硬地转过脖子，那双向来温柔坚定眼睛里只剩下麻木和迟钝。
或许是很久没有说话，陈鹤轩声音略显沙哑：“你是为飞升大典来找吗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见到陈鹤轩这样，曾棋骞心里涩，还要往前走。
“别过来。”陈鹤轩喊住他，又痴痴道，像是在回忆着什：“这里是渡劫成功地方，也是戚玉替挡劫地方。”
“懂，怎不懂，这全天下还有谁能比更顾全大局？”说着，陈鹤轩苦笑声。
若不是为顾全大局，当年他怎会把太阿剑送去至灵岛销毁，又怎会造成今天惨淡结局。
陈鹤轩实在不想再面对濮雪峰和莫明旭，推开门便消失在月色里。
……
冀州，玉扬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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