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泽之柱:“忘记刀,刀才能杀人?”
世深顺造抽出腰际的碎柄折扇,轻快舞动,碰到酒瓶、船沿、果盘,一触即缩,犹如动物。“这便是忘记的功效。”
广泽之柱:“明白了。击败俞上泉的方法,是忘记他。”
世深顺造两眼亮起,倦态全无,戒备着鬼爪出击,终于站直,跨到千夜子的船上。广泽之柱持杯的右手一直对着世深顺造的咽喉,随他而挪动。
千夜子划到两丈外,广泽之柱不再瞄准,喝下杯中酒,嘀咕:“真是醉了,鬼爪在左袖中。”
乘警都进不去。
广泽之柱放下报纸,有艘船贴上来。划桨的是千夜子,世深顺造扔过酒壶与酒杯:“哈哈,你也看了报纸。”
饮过一杯,见滴酒溅于手背。广泽之柱舔净:“你太大意了,在这个距离,我可以杀死你。”一道白光收入袖中。
世深顺造腰上的扇子,碎了柄端镶嵌的玛瑙。
广泽之柱自斟自饮:“明日我要下棋,不愿破坏心境。请离开。”
离开五丈,千夜子询问:“为何帮助他?”
世深顺造:“我在帮自己。脱离一刀流后,悟出‘无刀’之理,本可创立自己的门派。但宫本武藏的二刀流令我困惑,怎么多了一把刀?不会因为左右手各持一刀,那太现实了……教给广泽之柱无刀之理,是希望从俞上泉的棋里,看出宫本武藏多出来的刀在哪儿。”
世深顺造脸上泛起无数细密皱纹,嘿嘿笑道:“鬼爪?竟流传下来。一百年前,那一代宗家发明它后,即禁止门人使用。因为依赖机械,武学便会衰落,本门武器只取一刀。”
广泽之柱:“你留下,喝醉再走。一次十瓶是我的单位。”
世深顺造挪到他船上,千夜子划去岸边买酒。
十五瓶后,世深顺造困倦,提出要走。广泽之柱:“你在射杀距离里。”世深顺造又待半小时,提议以一个秘密换取离开。
“创立自己的门派,才不愧是男儿。我脱离一刀流后,原想创立‘无刀流’,因为有一个来自实战的感悟——如果念念不忘手里的刀,便会失去真正的目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