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迟穗小声嘀咕:“可你还是做了。”
“哈?”邓离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只继续说:“其实,小穗,我也知道,我只是你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。”
此话一出,宋迟穗缓缓抬起头,朝着她看了一眼,那一眼似乎在欣赏什么不那么愚笨的东西。
“你何时知道的。”
她的声音恢复了阴冷。
“我知道,我对不起。”
宋迟穗安静了一会儿,呆呆地望着前方,双目空洞。
发生了那样的事,她一时还不知道和她相处,总觉得有些东西变得莫名奇妙起来。
邓离见她不说话,又说:“其实,我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。”
面前的人似无所谓了一般:“嗯。”
那些画面又来了,温润的唇,温润的体温,温柔的掌心,和触碰。
但接踵而至的,是一些令人害怕的画面。
她无法和面前的人重叠,却又实在是她。
邓离的指头点着:“看来你都记得了,那个时候你迷迷糊糊,我还以为,你不会记得。”
宋迟穗掐着手肘,浑身紧绷起来:“那那些事,也是你做的吗?”
邓离:“我也是,刚知道不久。”
两个人的关系与背后的诡谲都拿到台面上来说,反而让她感觉到轻松起来。
从此以后,也能算真正坦诚相见了。
宋迟穗抱着手臂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过了不知道多久,她调匀呼吸:“我虽算计你,可你也骗了我,而且还对我。”她难以启齿,眼神看向窗外月色:“你我之间,也算是扯平了。”
扯平了,扯平了,邓
她清了清嗓音:“小穗,其实,你一直都知道,我家里的情况吧。”
事到如今,邓离也觉得该说通了,房间安静,夏日的虫鸣声传了进来。
显得房间更加安静。
宋迟穗竖起耳朵,一双瞳仁在阴影中放大一圈又一圈。
“我知道,你一直都知道,知道我家里其实不是什么富二代,一开始接近你,也心有不轨,但是,如今我和你越来越熟悉,你也看出来了,我并没有那么些不轨。”
邓离大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,那些事,无非就是那个事,她干咳一声:“是我做的,那都是为了救你,所以才。”
宋迟穗身体抖着:“因为要救我,所以就那样,我还是头一次听说。”
她知道这个说法很难说服她,便解释:“小穗,那个时候你浑身冰凉,我若是不那样,你恐怕会冷死的,山里又那么冷。”
宋迟穗始终无法原谅邓离那样的行为,她抱着双膝:“你这叫趁人之危。”
邓离心想,她怕是厌恶自己与她肌肤之亲,毕竟心有所属,哪怕是被抱了,亲了,也是介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