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怎,有这锅水,她脚步更加轻快。
小屋自有柴火,多是老掉竹林剩下干柴,她捡几片毛竹叶,用做引子,坐在泥土灶面前,滑燃火机,火下点燃竹叶,发出噼啪火声。
邓离引燃竹节后,彻底离开灶边。
房间下亮起来,温度也越来越高,照整个房屋通明。
看得清楚,远看这是处木屋,实则是竹子编制小屋,墙外粉刷层泥土,可以挡风挡雨。
又顺着她脸颊贴贴她颈脖,握着她手,却感觉比冰雪还有冰。
这就是外寒内冷,需要驱寒。
眼下这屋子里就口锅,连水都不曾有。
既然有锅,那就定有水。
邓离转身,将吊锅从屋顶松开,松开那圈圈绳索,提着锅就往外走。
“有人吗?”
她声音回荡着,没有人回应。
建在这里木屋,般都是村民用来游玩打猎,打些野鸡野兔之类房子,这个季节没人,还未到秋猎时候。
邓离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大拇指滑动着火石轮,擦地声,像是在指尖燃起火苗,灯火葳蕤。
她打量圈,木屋里有个木床,两个小板凳,还有口三角底吊铁锅,些许是有些时日没住人,里面灰尘气息重,但好在什都有。
她坐上床,伸手摸着宋迟穗脑袋,头越来越热,嘴里喃喃着什。
邓离心焦急万分,把头埋下去,长发顺落在她脸颊,她听见对方说:“心里难受。”
“哪里难受?”
邓离抚摸着她手,把它捧在手里呼热气:“哪里难受?”
宋迟穗只感觉浑身发凉,胸口被什
出门时,她又将门反复锁好再走。
此时月亮已经升起,唯让人欣慰是,山里没有下雨,风也不算大,她提着小铁锅穿越灌丛,在黑夜里前行,像隐忍战士。
走大概半里路,便听见前边水声湍湍,放眼望去,是溪水像条蜿蜒白蛇,从上而下,响声泠然。
邓离忙快步跑上前,双手捧着水连连喝三口,山泉甘冽,是玉昆雪山雪水融化而顺下来,干净,解渴。
喝几口,她将铁锅放在流水处,慢慢接大锅,再马不停蹄往回赶。
她松口气,转身将木门关上,用小木桩反锁好门。
这样来,她和宋迟穗就有个可以遮风挡雨地方。
她拂开木床上灰尘,将宋迟穗放上去,让她平躺着。
灯火葳蕤下,宋迟穗脸越发红润,整个人表情也拧在起,嘴唇不住发抖:“冷。”
邓离掌心覆在她额上,纵然是隔着刘海,也感觉到剧烈滚烫,她发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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