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回过神，谩骂像是流水
般从自己嘴巴里喋喋不休冒出来：
“秦曦，你是不是觉得，
赚钱很容易？四万随手就拿出来
？别说你弟是学生，就算你弟现在在公司里当高管，也没法月月给你四万！个人打三份工，在学校又跑腿又当狗，你弟就差……”
就差给有钱人卖屁股！
以后想有个家啊！当过鸭子，怎
在老婆孩子面前直起腰？！
你要折辱到什程度啊！
“你做个屁
生意！你要是能做生意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！你是不是又去赌？！”
“没赌！真是做生意赔！和朋友合资开个皮料厂，结果倒闭……”秦曦说谎时候，习惯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。她此刻又在磨个不停，而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。
面对没有句实话姐姐，秦尧绝望又烦躁。他不想再听对方说句话，转身就要走，结果却被把抱住胳膊。
“尧尧，你听说！你得帮姐，这次你真得帮姐！最后次！”
秦尧叹口气，然后艰难地问：“你欠多少？”
秦曦拉着秦尧手就走，秦尧用点力气，死死定在原地。
“没钱。”他低着头说，嗓子有点哑，像是许久没有喝水。
秦曦愣下，然后赶忙说：“姐姐带你去吃饭，还能让你花钱？请客，走走走。”
“没钱。”秦尧又重复遍，“如果你要借钱，分都拿不出来。”
空气突然陷入安静。
本来秦曦很卑躬屈膝，但听着秦尧咄咄逼人指责，很快就,
秦曦张张嘴，又闭上。明明是姐姐，在弟弟面前却怂得跟孙子样。想到以前他那说不二老姐，秦尧心里忽然五味杂陈。
“四，四万。”
“上个月不是给过你四万吗？没收到？”
“……又欠四万。”秦曦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你说什？！”秦尧直接喊出来，他感觉血压飙升，紧接着头晕目眩，有点站不稳脚。
很快，秦曦强笑声。那笑容在秦尧看来僵硬又扭曲，像是用肌肉牵动起嘴角，硬生生拉起来样。
“你怎会没钱？”秦曦往前踏出步，加快语速，“家里存折在你这，里面有老宅拆迁钱，还有爸死亡……”
“他妈说没有就是没有！秦曦，你他妈又在外面干嘛？！”秦尧忍无可忍，又快又急地骂出来。他句话用两个“他妈”，即便如此，也压抑不住自己即将爆发情绪。
汹涌而上狠厉把眼前都染红，血液快速冲击耳膜，耳朵里嗡嗡直响。
“其实最近做生意欠点钱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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