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只有怀里睡着了的人。
青年轻声,像是在害怕把什么人吵醒了一样说:“牧挣,不要害怕,我们回家。”
系统想要开口说点什么,但是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就这么看着青年跟牧挣的尸体相处了几天。
青年好像已经忘了牧挣已经死了,在他的世界里,牧挣好像只是生了一场病。
“他明明是无辜的,你却杀了他,以正义的名义杀了他。”
他手起剑落,于是侩子手的人头也跟着落地。
他把之前听到的,说牧挣是个汉*,罪有应得的人找出来,唇角动了动,但还没有发出声音,两股令人心惊的血泪就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。
“你,”他哽咽着,缓声艰难说,“你说他是汉*。”
青年的身体细细地颤抖着,一边哭,一边恨意滔天地问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他,就凭他当初都是为了你们做下的妥协?”
是太过慌张害怕了,完全没有想为什么季绵当着这么多人,都已经嚣张成这样了,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阻止他。
季绵也没有注意到,周围的人好像在一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没有感情的人偶。
“不,”季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哑声开口,“你害了他。”
“不是不是——不是我——”
副帅害怕得身下失禁,他下意识地想要逃,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跑,长剑就一下子抹断了他的脖子。
跟以前很多次一样,他只是睡的时间有些长罢了。
在牧挣死去的第五天,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,他们的小院子里弥漫着尸臭味。
季绵却好像闻不到,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菜,喂尸体吃饭,然后把牧挣带到院子里晒太
他又杀了一个人。
系统在旁边惊心胆颤地看着他,青年状若癫狂,一会儿轻轻地笑,坐在台子上面静静地陪着早已经冰凉的尸体,一会儿又满眼都是恨意,提着长剑杀几个人。
到了天黑下来的时候,整个广场上的血腥气已经浓得让人几欲作呕。
广场上已经没有还站着的人,最后青年好像终于觉得累了,抱着男人冰凉的尸体一步一步地往家里面走。
背后是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,这个夜晚平静得吓人,但是季绵却不在乎。
“啊——!!!”
他倒下去的时候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,也算是真正的死不瞑目。
他的血液渐到了季绵的脸上,但他却浑然不觉,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,直接又走到了执行的侩子手面前。
侩子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木偶,但是季绵却半点没有察觉不对劲。
他嘲讽地轻笑了两声,低声道:“你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