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得嘴角都要起泡了,头一次感觉自己成了古时候看着皇帝不着急急得不行的那个太监。
牧挣摇头:“他不会。”
他深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副帅:“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,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,就觉得……我好像认识他。”
副帅张了张嘴,有点不知道说什么。
他跟着牧挣的时间也不短了,这种语气,他见过牧挣的这样子,在之前坚决拒绝依附别的军阀势力,和后来对着敌军弯下腰的时候。
副帅一脸惊疑不定。
他们家少帅……被下蛊了?
这,完全就是活阎王换了个人。
没一会儿牧挣就回来了,看起来心情甚好,甚至仔细看,还能从男人的眼底察觉到几丝某种欲望被满足的餍足。
牧挣坐回位置上:“怎么样?”
这里。
虽然他和牧挣的关系不一般,但是对于现在的牧挣而言,他们也不过才相识一天。
出乎他预料的,牧挣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”
他没有再说话,继续处理季绵看不太懂的各种事情,也没有让季绵从他的怀里出去。
季绵就这么懒洋洋地坐在他身上,开始的时候还对他手里的事有些兴致,但可能是之前的情.事把他累到了,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。
这样子,劝也没有办法劝了。
副帅低叹了口气,轻声说:“那,属下以后怎么称呼?”
想起在卧室里睡着的少年,男人的眸色柔和了
副帅犹豫了一下,还是沉声开口:“少帅,属下有一件事……必须要说。”
看他这样子牧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:“关于季绵?”
副帅愣了愣,很快反应过来“季绵”应该就是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乞丐,拧着眉语速飞快道:“少帅,他到底来历不明,虽然看起来没有危险,但是以您和他现在的关系,他要是想要对您不利——”
“他不会,”牧挣静静地打断他。
副帅急了:“您和他毕竟算不上熟,您怎么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您的事?!!”
牧挣都没有发现,像是抱着一个玩偶一样地抱着他,还是副帅汇报事情,看到他怀里的人愣了愣:“少帅……?”
牧挣顺着他的视线垂眸,怀里的少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,脸颊睡得红嘟嘟的,看着很像是没怎么真正接触过外界,对这个世界还保持着信任的小孩子。
……或者说,他只是单纯地信任他。
牧挣被这个可能性取悦到了,愉快地抬眸:“等等。”
然后,副帅就看着他们向来不近美色的少帅动作轻柔,小心翼翼地把他怀里的少年抱起来,往外面走,看起来是要把人送回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