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不管他是个什样人,季
季绵下子瞌睡就醒。
这才想起来,根据规定,好像他成亲两天之后是需要回门,就是带着新婚丈夫去娘家看眼。
他娘家……可不就是右相府吗?
也对,也是时候去右相面前露个脸,气气他。
不过也真是奇怪,这都好几天,按理说右相府人也应该早就发现他这个皇后是个冒牌货呀,怎他们都没有动静。
季绵像极滩烂泥,整个瘫在座椅上昏昏欲睡,季扶洲绞帕子过来给他洗脸,他就意思意思地睁开眼睛看眼,确定是认识人,又把眼睛闭上打瞌睡任由前者施为。
季扶洲看他这样子,整心脏都软得像是就要蹋下去块。
他伸手在小妖怪脸颊上捏捏,却又在下瞬就被人毫不留情面地巴掌打下去。
“……”这脾气。
季扶洲低啧声,想想,却又笑起来:“绵绵,醒醒,会儿要出去。”
季绵觉得他之前没有感觉错。
他确实是醉。
他被人拉进柔软云里,又仿佛置身于海上无依无靠小床,不管海浪怎拍打,他都只能无力地攀附着船上桅杆。
他被人打开,抛起,又被轻哄着合拢,最后只能边哭边战栗。
像极他下雨天没事做时候,在窗边坐着看到被雨打湿芭蕉。
……唔,还是说,他们有别什安排?
季绵有那捏捏担心,但是转头入目就是某个狗男人老神在在样子,他又把心放回去。
反正他智商也比不上这个人,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顶着,他能想到事季扶洲早就想到,也用不着他忧心。
这要是放在前两天,说不定他心里面就又会想自己笨,配不上这样聪明季扶洲。
但是现在……怎说呢,季扶洲给他太多安全感,他好像都快要膨胀。
季绵现在这样子全都是拜某个人所赐,他现在是怎看他怎不顺眼:“不去。”
真可爱啊。
季扶洲静静地看着他,低笑声:“那不行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伺候人穿衣服,“回门,你不在,那名义上老丈人是会不高兴。”
诶?
他现在确实是,整个人,从里到外,全都湿透。
烛火“噼里啪啦”声音没有停歇,随着轻晃绯色床幔,起到黎明光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时候,才堪堪停下来。
*
季绵是等到回门那天,才勉强恢复精神。
他被季扶洲叫起来时候整个人脸臭,连苏总管都没敢在他面前多说句话,他洗漱都是季扶洲亲自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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