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扶洲没有说话。
总管心里面越来越虚,怀疑自己脑子坏了,这种玩意儿本来就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,递给这疯批不是明晃晃地说就把他当成是小孩儿看的吗?
他不发癫才怪。
总管心道自己的命要被自己作死了,后悔得不行,脑袋里疯狂想话补救,但是没一会儿,他竟然就听到那疯批轻笑了一声。
“!!!”
季扶洲桃花眼里带着莫名的深色轻笑了一声,然后接过了药,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。
在他有右相和当今太后“撑腰”之后,因为他的身体亏空,太医院给他开的补药不少。
这些药在他眼里,都属于喝了没毒又没用的类型,他一像是可喝可不喝,但是一想到少年那双气得圆鼓鼓的眼睛,他又莫名想试试这药是不是换了个味道。
事实证明,还是那东西。
又苦又涩,味道难闻得让人觉得反胃。
意儿,但是他抬起头来的时候,少年已经离开了。
他盯着手里的蜜饯神色复杂地看了好一阵,最后大着胆子双手颤抖着做了个决定,把蜜饯放进了袖兜里。
他端着药回去的时候,寝宫里的灯已经被熄灭了好多,季扶洲已经洗漱过,一头长发没有束起来,光线越加昏暗,称得他像极了一只艳鬼。
可怕是可怕……漂亮也是真的漂亮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,总管的心尖尖都颤了颤,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过去,轻声道:“陛下,药熬好了。”
总管蓦地抬头。
季扶洲的苍白的手指探出来,竟然从那几个蜜饯里面挑了一颗,放进了嘴里。
好家伙!
也是不怕太子下毒想弄死他上位。
总管心里面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,他整
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毛病。
他放下碗,心情不太好表情也看着更臭了。
平时总管这个时候可能特别有眼力见地消失在他面前,但是这会儿,却欲言又止地跟根木头杵在那儿。
季扶洲的耐心告罄,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:“说。”
总管身体抖了抖,这次没再犹豫,从衣兜里掏出了蜜饯双手呈上:“陛下,这是太子殿下给奴婢的,他走之前叮嘱说,要是陛下觉得药涩口难咽,就用蜜饯冲一冲味道。”
男人没有立刻接过去,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总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,有种剧烈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,他弓着身体一动不敢动,好在没多久,男人就百无聊赖地移开了视线。
“季绵人呢?”
季扶洲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子,状似随口问。
总管陪着笑:“殿下已经回去了,看起来累得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