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？”他喃喃道，不知道是在问面前
宋南星还是自问自答。
“
刀都已经放在他脖子上
，能感觉到他皮肉下血管里液体流动，只要稍微
用力，就能为姐姐报仇。”
“……但是，下不手。”
“到那瞬间，”他声音越渐哽咽，“到那瞬间，就想起来当初姐姐样子。”
“她提到江未珩时候，眼睛里都是细碎光，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……她曾经说，
宋南星微怔。
看起来，应该是江未珩完全没有还手。
他敛敛眸，几乎都能猜得到这里刚才发生什，心里面有些复杂。
末世开始三年，江未珩名字就在基地所有人脑袋里被记三年。
因为他那个恐怖到让人光是回想下就会不自觉战栗异能，所有人都几乎是下意识，不会把他当成个普通人类。
事实证明，他担心并不是完全没有用。
从楼道口出来男人满身都是血迹，原本因为他身上衬衫是黑色，还看不太出来，但是离得近，季绵才发现，衬衫已经被血打湿透，缕缕粘稠血液顺着衬衫纹理往下面滴。
在他靠近瞬间，男人像是嗅到安心气息，身体力气被瞬间抽去，倒在他怀里。
“江未珩！！”
季绵没有心理准备，接住他时候自己身体都踉跄下，还好后面过来宋南星扶住他。
他就像是人类手里不可控，但却又最锋利把刀，没有心，也不会有人会觉得他会难过。
他有点想开口说点什，但是又觉得眼下这个情景没什好说，空气寂静好久，倒是于云起最先开口：“他让杀他。”
宋南星又皱皱眉，语气却很淡定：“你没有。”
于云起双目无神，自顾自地低低地笑起来：“是啊……没有。”
晶莹剔透眼泪从他眼眶里滑落下来，但是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，“直都想让他死，但是，到最后，却下不手。”
宋南星稍微看他怀里人眼，眉头也皱得很紧：“不用太担心，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只是江未珩都这样，还不知道另外个人还活着不。
他语速很快地交代两声，然后招来另外边奶妈给江未珩看看伤，犹豫下，自己个人上楼。
还没有走进，他就闻到空气里浓烈铁锈味，然后再往上面走几步，于云起坐在楼梯上，手指间夹着香烟明明灭灭。
奇怪是，下面江未珩满身都是伤，而于云起除手上有些擦伤之外，竟然看不出来半点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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