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再一次听到了男人低低的笑声：“我想去，上厕所。”
他被江未珩笑得脑袋都迷糊了，忘记了现在他是个丧尸，吃的全都是晶核，哪儿用得着去上厕所？
但是幸好这会儿的江未珩睡意很浓，因为周围确认安全又足够放松，都没有仔细听他的声音就含糊地应了一声，放开了他。
季绵抬眸打量了他一下，估摸着他应该又睡过去了，转身出了房间。
外面的大部分人都还在睡，留下守夜的人也迷迷糊糊的了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南星说了什么，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也没有主动跟他搭话。
第二天早上季绵很早就醒了。
卧室里还是灰蒙蒙一片,男人的手臂还放在他的腰上，他轻轻动了动想要从被子里出来,但是刚刚一动,就被江未珩揽着腰又按进了怀里。
啊……
季绵眨了眨眼睛，抬眸入目就是男人线条流畅锋利的下颌线。
他抿了抿唇,齿根莫名有些痒，盯着江未珩的下巴看了看之后，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往上面挪了挪，然后张口,跟小奶猫似的咬上了男人的下颌。
男人的喉结微微滚了滚,再开口的时候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：“季绵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回答,但他还是开了口：“要是，我要报复人类呢。”
你会选择我,还是选择你的种族。
季绵没有听懂他的话,一双清澈剔透的眼睛带着泪,懵懵懂懂地抬眸看他：“什么？”
他的小丧尸好像,什么都不懂。
这样最好了，季绵也不太想跟他们说话。
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楼，外面的丧尸还没有彻底平复夜晚的躁动，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，外面的同类们一下就朝着他看了过来。
季绵身体一僵，站在原地跟同类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，悄咪咪地指了指外面：“我出去找一点
他咬得不重，反而跟小孩子在磨牙一样,用犬齿磨两下又害怕把人给弄疼了，伸出舌头舔舔。
江未珩没一会儿就被他弄醒了，手掌顺手往下挪了挪,放在了他的臀上轻拍了一下。
小丧尸的身体顿时僵硬,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圆了,半晌没动。
这模样倒是把江未珩逗笑了，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都还带着浓浓的睡意：“做什么？”
季绵慢吞吞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隐约有些发烫的脸颊，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猫咪咕噜咕噜，意味不明的声音。
江未珩抿紧了唇。
沉默了半晌之后，他轻轻地勾了勾唇角：“没什么。”
他伸手把小丧尸按进怀里，“季绵。”
你只能选择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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