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冒还没有好全,说话的时候话音都还没落就又咳嗽了起来。
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,在外面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脸上都多了几丝血色:“对了,今天家里面来了一个客人。”
他想了想,觉得还是让他们“两个人”见一见,于是抱着牌位往楼下走,一边走一边还絮絮叨叨地继续念:“是你以前的同学,你应该记得的叭,叫封晚。”
“嗯……长得很好看。”
别说,他这幅样子看上去真的神神叨叨的,要是换一个人看到了,可能转头就给他把精神科的号给挂上了。
季绵这个样子身边肯定有什么东西在,虽然他们勉强算得上是情敌,但毕竟是一条人命。
季绵犹豫了一下,跟着也点了点头,跟在他的身后往家里走。
他知道主角受的顾忌,而且他对这些事完全不懂,唐识舟这个样子,说不定以后还得找人帮忙。
季绵点了点头,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个赞。
真棒!!
想到家里面某个不太能见人的东西,下意识地退了半步。
不过很快,他又想起来原著的内容,封晚在知道“唐识舟”的存在之后,还主动帮了他的忙,这样说起来的话,是不是就算是封晚知道了也没有关系?
季绵抿了抿唇,觉得还是要慎重一点,摇了摇头,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。
封晚皱着的眉头还没有松开:“我听人说,你带走了唐识舟的牌位?”
这他倒是否认不了,季绵点了点头。
但坐在沙发上的封晚听到声音,往这边一看,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这幅模样,落到他眼里,就变成了青年在跟一块冒着黑雾的牌位说话,并且随着青年说话内容的变化,那黑雾还在懒洋洋地给出反应
*
季绵直接把主角受带回了家,给人找了拖鞋之后转身就跟往常一样,上楼去了卧室。
房间里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,不知道那家伙出来过没有。
季绵轻轻地笑了笑,把花枝修剪了一下,插进了花瓶里。
床头柜上的牌位没有一丝动静,但是季绵知道某个田螺姑娘在看,他伸手摸了摸牌位,照例跟他说话:“我回来啦,这是今天的玫瑰花。”
主角受好像想到了别的什么事,脸上的表情越加浓重,跟着,他视线突然停在了季绵的身上,微微笑了笑:“季绵,我跟唐识舟是老同学,你知道的吧?”
季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穿着道袍的青年垂眸理了理宽大的袖口,“既然是认识的,那我没有地方去了,去你家里住一晚,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?”
他明媚地笑了起来:“谢谢收留。”
他得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