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怪再次轻轻叹口气,估计着这傻子脑子应该都已经完全迷糊,才在他面前又显出身形。
他拿出空调遥控器把房间内温度调高些,又转身把药给冲好,然后才转身哄小孩儿。
“绵绵,”他伸手想把小傻子怀里牌位给拿出来。
这人本来就已经生病,阴气本来对身体就不好,他人还能控制下不把身上阴气沾到季绵身上,但这牌位上面可控制不住。
这玩意儿不是什好东西,正常人沾染上很容易就会见到某种东西,这几个月以来,要不是季绵身上有他气息,可能人早就被某些东西盯上。
“……”
叛逆期?
唐识舟默默,拿他又没有办法,人都还生着病,而且他还得避着人呢,总不可能直接把那窜到楼上去小兔子给直接逮下来。
他无奈地叹口气,最后也只有自己显出身形,去厨房把碗洗,然后才拿着茶几上药上楼。
难受成这样,竟然还能胡闹着不吃药。
买是感冒药,而这是谁给他点,似乎不用想都知道。
季绵高兴点,晃晃头顶上隐形兔子耳朵,摇摇晃晃地开门签收外卖员手里药。
不过很快,等他把包装袋打开,股子冲人味道下钻进他鼻腔,他就不怎高兴。
季绵皱皱鼻子,脸嫌弃。
不好闻。
这样下去,说不定都不用他动手,这傻子迟早就得下来陪他。
唐识舟越想越无奈,手上稍微用点
本来就已经够傻,这脑袋,放任着能烧得更傻。
果然,他悄无声息隐匿身形,推开房门往里面看时候,床中央已经鼓起个小小包。
他走过去,床上小傻子脸颊通红,可能是烧得着实是难受,小家伙蜷成团,怀里却还抱着他牌位。
他没有在牌位里,但上面总还带着他阴气,所以温度虽然没有平时冰,但还是比不上正常木头。
季绵烧得难受,迷迷糊糊地就把脸往他牌位上凑,眼看过去,他身上对于“唐识舟”这三个字依赖仿佛就要溢出来。
实际上唐识舟还算解他,买药时候就已经预见这幕,怕他不肯吃药还特意给买小孩儿吃那种带点甜味冲剂。
不过他还是低估季小绵娇气,就只是闻下,就跟猫崽子似用爪子把药推到茶几另边。
把这切看在眼里唐识舟:“……”
头疼。
他面前小崽子没有半点自觉,甚至看样子还觉得自己聪明坏,歪着脑袋自己蹦跶去厨房,也不洗碗,把碗扔到洗碗池里转身就又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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