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对外面的人有多冷漠他是见识过的,到底经过这一遭他也懂了完全标记在这混蛋心里面根本不算是什么,害怕这人把他又丢在这儿转身就走,明明委屈得不行了,却还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季绵软软地吸了吸鼻子,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Alpha的衣袖:“陛下。”
这样子倒是挺乖的。
顾折都觉得自己的耐心到达了一个顶峰,“嗯?”
小Omega一边悄悄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,一边软声
小Omega委屈极了,一开口呜咽声几乎都止不住:“你昨晚留在肚子里的东西很多……呜呜呜,会流下来,很疼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不说还好,他这么一说,顾折脑袋里全都是昨晚上某些肤白如雪的片段,耳根霎时就红了。
偏偏Omega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,委委屈屈地还在继续说:“你撞的力气太大,我都说疼了你还不听……我走路的时候骨头都在疼——”
分明已经极力抑制过了,但那种委屈就是莫名地往外面溢。
在小家伙面前蹲了下来:“……季绵?”
要是有外人在,看到他这幅模样,可能眼睛都会惊得瞪大了。
毕竟这个,bao君,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有耐心过。
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,然后一抬头,果然,眼睛和鼻尖都红通通的,睫毛上还带了一滴将掉未掉的水珠,看着可怜极了。
顾折是真的没脾气了:“不能走?”
顾折有些头疼地捂住了他的嘴。
这小家伙,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和矜持的吗?
什么话都往外说?
他又看了人一眼,他的手很大,一只手就遮住了小Omega大半个脸蛋,小家伙还是有些怕他的,可能是觉得他不想听不耐烦了,吸了吸鼻子也就没有再发出声音,只是那双怯生生看过来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都是控诉。
他见小Omega不闹了就收回了手,但是季绵却以为他是不耐烦极了。
季绵真的好久都没感觉到这么委屈了,在他没死的时候,家里父母和哥哥因为感情缺乏症对他都是能宠即宠,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,就连上一世的傅尘,除了在傅老爹死的时候咬过他的手让他受过伤,也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。
哪里像顾折这个王八蛋。
他昨晚好心好意地去哄人,把自己赔进去就算了,这人还这么作弄他。
他越想心里越堵得慌,眼泪也跟着像是断了线的水晶珠子一样往下面掉。
但是他又知道面前的Alpha是个神经病,脑袋还清醒的时候不敢惹他,只能委委屈屈地把怨气都往下咽,小声说话:“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