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子衿瞟眼时间,凌晨1:20。
陈桓每天会给他发两遍晚安,次十点,标准健康睡眠时间,提醒刘子衿该睡觉,不过这个点消息他当天般看不见,不是在忙就是忙完累得不行,早进入梦乡。
第二次是陈桓睡觉前,事实证明,虽然他天天叮嘱人别熬夜早点睡,但自己也做不到。陈总拼命程度和刘医生不分伯仲。
刘子衿没多想,看到就回:晚安。
对话框立马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…”,陈桓回得很快:才忙完吗?早点休息,好好睡觉。
势与政策这类,百来号学生,老师谁也不认识。毕业这多年,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相安无事地坐在最后面角落,仅仅是看上那几眼,就足够。
“确是头回,只不过刚刚路过体育馆时候恰好看见,”陈桓多不值提似,“嗐,没事来你们学校干嘛。”
他摆明就是在撒谎,刘子衿忽然觉得继续深究挺没意思,起身拍拍裤子跳下台阶,“随口问,走吧。”
自打敲定要出国进修之后,刘子衿是天比天拼命,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学校医院两头跑,各种材料证明忙得他焦头烂额,还得抓紧把该交接工作尽快交接。
所以别说陈桓,就连何云川他们科室人最近都没见上刘医生几面。
这种消息在刘子衿看来就没回必要,他放下手机边擦头发边思考今天做实验时发现新问题,结果才刚回顾完现象和数据,手机就又开始叫唤。
眼下这个时间,除急诊,刘子衿再想不到别,他几乎是接通电话下秒就开始单手往头上套衣服,沉着冷静地问:“患者什症状?”
对面护士没想到刘医生开口就这问,愣下才飞快和他汇报。
刘子衿连灯都来不及关,穿上鞋子迅速往楼下跑。
这大半夜,最让人头疼不是病人情况有多危机,而是就算他能游刃有余地解决,却没有交通工具在第时
陈桓能不打扰他尽量不打扰,除自告奋勇帮刘子衿跑几趟S大交材料,其余时间没再见过他。
于是又恢复之前老妈子似每天日三餐准时问候,不过刘子衿都得睡前回才是,话也不说多,只句晚安。
这对陈桓来说完全足够。
今天也如往常,刘子衿回到家时候已经快凌晨点。现在天热,他不爱用吹风机,草草洗完澡窝进沙发里,用毛巾擦着头发,空闲那只手划拉手机看消息,像批阅奏折似。
他刚想点进陈桓对话框,非常凑巧地,弹出条消息:还没忙完吗?先睡,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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