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桓听到熟悉名字,咀嚼动作生硬地停下来,然后直接把饺子咽下去,装作随口问,“他今年回来吗?”
“听李阿姨意思是年三十才能回来。你俩也真是,高中时候关系多好,怎到大学都不联系?”林女士看陈桓神色不太自然,以为他噎着,于是给倒杯水,接着絮絮叨叨,“听说子衿今年刚读完博,在S市当医生啊,还真是没想到他念书时候那闹腾,最后竟然会去做医生。”
林女士说到这儿,忽然想起什,拍拍大腿问道:“嗳,那不正巧和你在个城市吗?你看你俩又好不容易都回来,李阿姨早上还和打过招呼,说大家热热闹闹块儿过个年。”
点也不巧。
刘子衿读医,比陈桓毕业晚。陈桓很清楚刘子衿不想见到自己,但就是想离他近点,哪怕是同座城市就够。
过年时候陈桓抽空回趟家,这几年忙着创业,活得人不人鬼不鬼,毕业之后回家次数只手都能数出来。
陈桓把车停好,习惯性地先抬头看眼自家楼上房间,是黑,主人并没有回来。
也是,哪能那巧。
陈桓自嘲地轻笑声,对自己路上没由来紧张嗤之以鼻。
他回来晚,再过两天就年三十,小区里挂满红灯笼,家家户户也都贴上对联,年味倒挺足。只是北方冬天风大,寒气刺骨,灯笼被吹胡乱飞,只用根线吊在路灯下,看着有些诡异。
那会儿自己已经开始创业,他毕业之后会去哪?是留在S市还是回到这儿,或是去别地方?陈桓不得不赌把,所以他开始没日没夜工作,有个原因也是为有朝日,能随心所欲去到刘子衿在城市。
陈桓获取刘子衿消息来源,实在少得可怜,直到今天听到林女士话,他才知道,赌对。
所以他现在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拒绝,但还是
陈桓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,恰好有林女士电话进来。于是他干脆把钥匙往兜里揣,指节弯曲叩响门铃。
几乎是下秒门就开,林女士温柔地抱怨,“怎回来这晚?”
陈桓搂住她肩膀,把她往屋里推,“公司里忙,不是叫你别等,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休息。”
“妈是担心你晚上开车不安全,”林女士拍拍他手,“赶紧去吃饺子,就猜你回来晚,提前煮点。”
林女士杵着脸看自己儿子往嘴里塞饺子,忽然有点感慨,“哎,真是长大,年到头都忙没个人影。每年就只有和你李阿姨、刘叔叔块儿过年,你跟子衿总说忙忙忙,都不着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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