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白得像嫩豆腐,踢人的时候也不疼。
“你根本没有生病吧?”岐玉冷冰冰的脸就在前方,抱着手臂,眼神十足怀疑,“你都有力气倒水。”
“可我真的生病了。”柏之清哀叹,抬起手给他看输液的手背针孔,“你要看吗?”
岐玉背着手,俯下身
柏之清浅笑:“坐吧,我倒杯蜜水给你,晚上就不喝茶了。”
酒店套间里的客厅放着一套茶具,茶几上还有一本英文书、钢笔和电脑,昏黄的光线下,一个输液架停在沙发边,十足格格不入。
“你输液结束了?”
“嗯,明天再输一次就行了。”
可是你看起来很强壮啊?
男人穿着银灰的睡衣,戴金丝边眼镜,乍一看过去,他给人感觉是一位斯文的知识分子。
但岐玉知道,柏之清本质是个穿西装的野蛮人。
这件睡衣的领子有点低了,他也没有扣好扣子,以至于几乎露着胸口的沟壑。
岐玉进门时瞄了眼。
他有点疑惑。
边绍元深呼吸,也发现自己竟然不反感被这么对待。
他似乎开始变成一只渴望主人摸头的狗了。
……完蛋。
车辆缓缓启动,慢慢吞吞地开到了某处酒店门口。
岐玉下了车,挥手和他说拜拜。
“你就是很像狗啊。”
边绍元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,但没有躲开他的手。
几秒后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
他眨动的眼睛,就像是夏日热浪的夜晚,突然出现的一口绿湖水。
这对冰凉的绿瞳让边绍元想起了一些陌生的场景,曾在岐玉手腕上出现过的一个翡翠叮当镯……细细的一圈,绿得油润,将手臂衬得格外苍白。
岐玉看不出他到底哪里病了。
柏之清不仅气色不错,走走停停,煮温水泡蜂蜜,都看不出任何病人的虚弱感。
被骗了!
柏之清倾身往杯子里注水,刚放下水壶,突然被叫住了。
穿着黑白条纹袜子的一双小腿,在他视野里停下了。
这些玩家整天打游戏,为什么都有胸肌腹肌呢。
为什么我没有?
柏之清垂下眼,慢悠悠理了理衣服,说:“抱歉,衣服没有整理好。”
岐玉莫名:“我是男的,看了就看了。”
宝宝,你好直男。
边绍元再三嘱咐:“不能被那个男的骗了!”
柏之清想骗我是很难的哦。
岐玉不以为然。
他上楼敲敲门板。
柏之清仿佛就站在门口,下一秒就打开了门。
猫猫是没有戴过镯子的,那就是以前的某个场景。
“你是笨狗,让把你敲聪明一点。”
现在,岐玉饶有兴致地敲敲他的脑袋。
真是……
一头恶劣猫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