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眼睫停歇着，翡翠做的水波眼瞳也发散地望着不知道哪里。
他的面色苍白得，像是珍贵的月绸缎。
心不在焉。
鹤寒望着他，再次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心理波动……在庄园深处被一把子弹打在脚边的感觉。尽管此时岐玉手里捧着的是一本帝国猛禽图鉴书而不是枪。
看书，看麻雀，看其他Alpha和狗，岐玉的日常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，偶尔看一眼就很快转开。
“这是医生的说法，”鹤寒低下头，轻轻捧着他的脸，“你不用再找其他人。”
系统开始啊啊叫了，断断续续卡顿的音效听起来像恐怖片。
这种程度的接触，岐玉无所谓。
他说：“我不会有正式伴侣。不过，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是打算做情人的性格？”
冷静有余的年轻Alpha，坐到这种高位之上，已近乎无懈可击。
岐玉说完，将通话挂断了。
他回眸：“你还有事吗？”
鹤寒垂眼看了看他，忽然说：“其实你可以考虑和Alpha结婚。”
我才不要……
“不考虑。”岐玉疑惑地端详他几秒，“你是特意来找我？”
了裂痕。
仿佛湖面结冰的地方被谁砸了沉重石块，有了开裂的细微声响。
你怎么不来找我？
他们所在的书架在最底端，背后就是午时的整片落地窗，今天是阴天，没有灿烂的阳光，他来的时候，岐玉正将书本拿到窗边，观察一只隼飞行的动态合集。
光脑震动，岐玉抬眸接了通讯，是宿凌拨给他的。
他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只看着一个人？
“……专心点。”
鹤寒垂下眼，捏住他的下巴尖。
一个亲吻。
唇舌紧贴，后背抵在窗玻璃上，机械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腰。岐玉不太会换气，不得不攥着他的衣领
现在却在渐渐下沉。
【当然是因为你！】系统胡思乱想，不断冒出程序弹窗，【你在精神控制他吧？你让他患得患失，本以为自己能操控你却发现你根本不在乎，不得不自己来找你……】
‘噢……原来他的心理活动这么多吗？’
【……】
走神得过于明显。
“现在需要信息素吗。”
“是，但我总觉得这样很麻烦。”
岐玉烦恼地合上书。
“肢体接触比单纯的信息素环境效果更好一点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我在算塔罗牌，你近期少出门，有灾祸。”
“喂，你说点好话。”
“等我占卜出来了告诉你……你把我的水晶球放哪里了？”
宿凌知道他拿了自己的水晶球去当足球玩，搞不好跟弹珠放在一起了。
“在我桌上，你问管家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