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舒垂着睫毛整理自己购物车:“嗯。”
纪川忽然弯下腰,和陆凌风差不多格子蜷在那架通体漆黑施坦威旁:“朋友是玩摄影,他有个镜头价位和你看那个差不多,但是性能更好。”
说白郁舒是外行,挑镜头全凭感觉,看对眼就买,纪川所说性能他是知半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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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舒挑个新镜头。从和客服交流到下单,纪川全程在旁交流指导,耐心十足。
“看见你在挑镜头,你喜欢摄影吗?”
郁舒和他每多说句话都觉得头皮发麻,良好教养却教他礼貌回应:“不会,买来送人。”
纪川不假思索地问:“送给陆凌风?”
郁舒手指顿顿,虽然不知道纪川是怎猜到,但这是事实:“对。”
陆凌风和纪川认识,两人好像偶尔还会块儿打球。
”
纪川弯起眼睛:“抱歉,刚从吉他室出来听见有人在弹钢琴,就在门口多听会儿,不介意吧?”
“不会。”是他没注意琴房门没关紧,声音漏出去影响别人,非要说抱歉话也该是他来说。
“你弹是什曲子?”
郁舒语调有些上扬,也乐于和人分享:“首法国乡野小调,外婆教,好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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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舒想想,又补句:“还请你保密。”
纪川自觉不是多嘴人,可是听郁舒这说他反倒来兴趣:“是惊喜?”
郁舒没有隐瞒必要,索性告诉他缘由:“艺术节那天是他生日。”
纪川点点头,撑在钢琴盖上手动动,说:“你们关系很好?”
听上去像在询问,却是陈述语气。
“当然,都被迷住。”纪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嘛,认真居多。
郁舒本意只是想听听旁观者评价和建议,纪川这样夸奖他反倒觉得自己问话不太妥当,有讨表扬嫌疑。
纪川带着笑意目光和酷刑无异,郁舒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迟来不自在,开始害羞起来。
还好他只是路过,他这样安慰自己。
然而,等好会儿,纪川仍然没有要走意思,反而靠着钢琴打起聊天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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