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不否认这点。
但是每次,每次……太宰仰起头看向高远天空,每次他即将被黑泥淹没时刻,檀真昼这个笨蛋总能用最快速度,最正确办法将那些灰暗想法压制住——所以说,明明都到这种地步,明明到光是看着就会流鼻血程度,为什却不肯再往不可描述地方稍微肖想下呢?
明明,他也已经快要不想忍耐啊……
……
高楼林立之间,夕阳点点坠入地平线。
心翼翼,花费无数精力时间才养好,无比珍视宝藏被无关之人轻视话,他句都听不得。
檀真昼冷冷地看着白兰:“哪怕只是假设,也不要随随便便把那些词堆砌到阿治身上,会很不高兴。”
像是为验证他话,狂风在这家无人咖啡厅肆虐起来。
与此同时,四通八达意大利,某条能抄近路小巷子前。
原本大步朝前黑发少年忽地停住脚步,无人发现,被掩盖在黑发之下入耳式耳麦里只剩下狂风翻涌声音。
广场长凳边,象征和平白鸽展翅飞向空中,喷泉水珠四散带起涟漪。
金碧辉煌酒店内,穿着制服侍者按照客人要求送来精致法餐,房门被从内部打开,黑发少年让开位置,典雅舒适房间只开盏小
明媚阳光落在太宰肩上,微卷头发也被渡上层璀璨光泽,淤积着令人恐惧灰暗眼眸点点亮起细碎光,仿佛,bao雨骤晴大雪初霁,种称得上欢喜纯粹情绪占领他,他靠在墙边不自觉地捂着微微有点发烫心口。
在这刻之前,心口弥漫着是猛烈、灰暗、仿佛像沼泽样情绪,如果说白兰赞扬话让他暗生无名嫉妒之火,那随后附带着引诱话就是浇在火焰之上石油,他太清楚‘太宰治’对檀真昼吸引力,在某刻,他内心甚至会害怕檀真昼产生动摇。
随着年纪增长,越是审度自身,他就越像世上最吝啬葛朗台,越无法允许任何个人觊觎为他所占有宝藏——和全心全意檀真昼比起来,被供养他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是光明而可靠样子,但只有他知道,他灵魂深处仍然充斥着满满黑泥,而且已经逐渐到无法克制地步。
每次午夜梦回,无人知晓黑暗里,黑泥翻涌上来,他侧目看着安然躺在旁边人,脑子里想都是要不就这样完全占有他吧,感受他再恶劣地让他哭出来,哭到哽咽,哭到喘不上气,等到他变得精疲力尽再藏起来,藏到没人能发现地方……
他是个恶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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