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油混杂着雨水落得到处都是,渗进了木板缝隙里。
祁丹椹几乎在宣瑜说
“束手就擒?哈哈哈……”宣瑜低低笑了起来,他看向宣海,嘲讽道,“五哥啊,五哥,你可真没用,这群小杂鱼,你都搞不定……”
宣海愤愤道:“说得可轻巧,这可不是一般的杂鱼。”
宣瑛冷冷道:“放了丹椹。”
宣瑜听到宣瑛的话,猛然掐紧祁丹椹的脖子。
一股窒息感陡然涌上来。
紧接着,那柄长枪就直指宣瑜的咽喉处。
宣瑜猛然拉过祁丹椹,迅速闪身后退,躲过那柄长枪。
不一会儿,屋子里灯火通明。
宣海被两个受了重伤的侍卫推了进来。
他失去了一只眼睛,全身上下如同从血里打捞起来的那般,往下滴着血,勉强靠着那两个重伤侍卫的搀扶,他才能站得稳。
。”
祁丹椹挣扎喊道:“不要——”
轰隆隆——
闪电劈开夜幕,乍然将整个江涛翻涌的海面照得如同白昼。
随着轰隆隆声的,还有砰的一声响。
宣瑜衣衫猎猎,长发被狂风吹得纠缠在一起。
他注视着宣瑛,一股愤恨不甘涌上来,癫狂道:“放了他?不,我死也不会放过他。既然你们都来了,不如就都留下吧……”
说着,他拿出怀中的火折子,贴在祁丹椹的耳边,如同恶魔的低语:“你知道吗?我想着,万一兵败,我也不能同你分开,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……所以啊,我就在这船底埋满了火药,这里本该是你我的葬身之地,多了这么多讨厌的面孔真是令人不畅快,可恨啊,这次要把宣瑛带上,他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跟着你我……不过没关系,跟你在一起,死在哪里都行,身边多了几张讨厌面孔也能忍受……”
众人大骇,看向脚下。
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船舱地面上除了雨水,血水,还有劣质油的流动。
左夏扶着重伤的右一冬,两人摇摇欲坠。
雷鸣半张脸淌着血,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从眉心划到耳后,身上更有多处伤口。
雷晨作为一军主将,稍微强一点,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,他受了很重的内伤……
这一战,又是惨胜的一战。
雷晨长枪横指宣瑜,声音嘶哑铿锵:“肃王殿下,您已经全军覆没了,放了祁大人,束手就擒吧。”
靠近宣瑜那一侧的,因打斗破烂不堪的船舱窗棂被撞开,木头残骸四溅。
狂风席卷着,bao雨江水从破损的窗棂涌入到船舱内。
宣瑜听到声音刚回神。
一道寒光闪过,他的左臂就被划破一道血痕,血珠在空中泼洒。
绑缚在手臂上的袖箭被一柄长枪挑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