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林军经过场宫廷浩劫,被魏信杀差不多。
死死、伤伤,留下来都是些残兵败将。
看到这样父子对峙场面,再看看天正门外千军万马都是太子人。
这让他们想到当日宫变之时惨状。
帝王怒,宛若猛虎吼,震彻山野大地。
宣瑛也回以同样声调,道:“帝王也会犯错,帝王也是人。”
他才从鬼门关走过遭,身上许多伤深可见骨,连痂都没有结。
这义正言辞沉着声,让他差点口气没缓上来。
刚中气十足对着帝王说完这句话,他就因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咳嗽起来。
亡魂公道?你是朕儿子,你竟然问朕要公道,那朕找谁要公道?”
他身上每个毛孔每寸血肉都写满愤怒,面容因发怒而控制不住抽搐着。
他厉声质问道:“阿帆,朕自问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之处,朕生你育你,将你培养成才,把你扶上太子之位。”
他戳戳自己心脏之处,咬着牙,狠狠道:“你逼着朕要公道,拿着朕给予你切,回来反戳朕心窝,这就是你为人子为人臣,该做吗?”
“父皇,臣死谏,君死战。皇兄这做有何不对?为人子、为人臣,在君父有错时,不加以规劝谏言,那才是大错。”宣瑛炯炯有神望向嘉和帝,面色惨白,神容憔悴。
连咳数声,他不甘示弱望着嘉和帝,道:“父皇,您若真没错,那是谁为争嫡,贪墨祖父用来修筑苍西河三千万两白银,用些豆腐工程愚弄百姓,导致苍西河流域三四十万人被场洪水淹死,百万顷良田桑林被毁坏,千万人丧失家园背井离乡妻离子散?”
“又是谁为与世家斗争,耗费尽国库,几次三番借个可怜女人名义大兴土木,不过是为向百姓向百官收敛钱财……父皇,您真喜欢儿臣母妃吗?还是她不过是您颗棋子……”
嘉和帝怒道:“闭嘴,闭嘴……来人……”
御林军走上前来,却被提刀而上巡防营军士拦住。
巡防营是太子亲兵,也是宣瑛手训练出来。
他身上多处致命伤,全身上下都缠绕着绷带,此刻绷带与丧衣完美混为体。
因此,他虽看上去有几分憔悴,但那双琥珀色双眸锐不可当,像柄刚开锋利剑,在素衣映衬下,显得整个人像不容侵犯神尊。
嘉和帝气笑:“错,朕有何错?朕是帝王……”
饶是他经历场宫变,憔悴颓靡,又因受伤,中气不足,面色惨白。
但他这声,却是掷地有声,在场每个人几乎都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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