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愤恨望着祁丹椹:“来吧,杀了我,替你爹报仇。”
祁丹椹目光幽幽落在楚习身上,看得楚习寒毛直竖,仿若几万只毒蛇在他周围爬行。
只听祁丹椹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:“杀你?你想多了。”
楚习错愕:“你竟然不杀我?”
无论如何,这次害死安昌侯的也有他一份,既然要报仇,祁丹椹为何不杀他?
云旗道:“我们走访附近的村民,想多找点人来帮忙清理战场,这孙子就藏在那村民家里,幸好我聪明发现了,不然就得让这孙子跑了。”
楚习一脸愤恨瞪着宣瑛与祁丹椹,继而将目光锁定祁丹椹。
他面容狰狞不甘愤恨,又有一丝畅快:“杀了亲人的滋味如何?哈哈哈……”
啪一声。
楚习被宣瑛一脚踹在胸口,摔进十步开外的水里。
形成新的疫病。
但他们急于赶路,没有时间处理这些,便出一大笔钱财,让附近的村民将湖中湖底尸体打捞焚埋。
留下一队人马与两个军医,负责照顾感染疫病的兵卒,以及处理焚埋尸体之事。
为了防止疫病的扩散,他留下梁将军的得力心腹在此地处理疫病以及善后事宜。
祁丹椹站在湖边看宣瑛整顿军队,清理战场。
祁丹椹戏谑讥讽道:“当然不,像你这种人死了就太便宜你了。你不是想要做带着荣光的英雄吗?你不是想做人上人吗?那么就应该打断你的手脚,挖掉你的一只眼睛,弄聋你的一只耳朵,毒哑你的喉咙,穿透你的琵琶骨,挫伤你的脊椎骨……从此你就会变成连行走都会喘气、又聋又瞎又哑的废人,像你这样骄傲有野心的人,怎会甘于沦落成乞丐不如的废人?所以,好好活着吧。”
楚习听完忍不住颤栗,道:“杀了我,为你爹报仇,有种你杀了我……”
祁丹椹冷笑:“我不杀你,你可以z.sha啊。”
楚习浑身战栗。
他不
他呛了两口水,呕出一大口血来,趴在水岸边不停的咳嗽。
宣瑛恨不得提前杀了楚习。
明明他与祁丹椹将这件事翻篇,这孙子又提了出来。
祁丹椹缓缓走到楚习面前,平静无波道:“不管滋味如何,你是无法体会的,毕竟你从来都是孤家寡人,连你的妻子,也不全属于你。”
楚习闷声低低笑了起来,笑声绝望又悲哀。
钟毅用铁链拖着一个披头散发村民装扮的人。
那人走得极慢,云旗不耐烦,一脚踹在那人的后背:“走,快点。”
等到走近,祁丹椹才看到那是楚习。
连宣瑛也诧异:“这孙子竟然没被淹死?”
说起来,他看到魏知的尸体,却没发现楚习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