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瑛被祁丹椹看得莫名无语,道:“愣着干什么?过来吃饭啊,今晚你我只能吃半碗饭,吃完饭,这件事,我们就翻篇。”
祁丹椹拿起被劈了一半的碗:“你确定这是半碗。”
宣瑛没好气道:“你拿着一半的饭碗,你说是不是半碗?好了,吃饭。”
说着,他夹起一个鸡腿放到祁丹椹的碗里,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花了七百万两,富可敌国的财产,才从父皇那里把你交换出来,你知不知你不吃东西,浪费生命,我每一刻钟损失多少钱吗?光损失这些钱的利息都够你什么也不干活十年的。所以,你
这时,饭菜端了上来。
宣瑛抽出剑,唰唰唰几个剑光,他就将桌子上所有的碗盘劈成了两半。
今晚,他与祁丹椹都是有罪的人,只配吃半碗饭。
祁丹椹在宣瑛劈开碗盘时就回过神来。
他朝着桌上看去,只见所有的碗盘都被剑光利落恰到好处的分割成两半。
人生最终,他又被安昌侯算计了一次。
安昌侯用自己的性命,为将来的齐家铺路。
他心无波澜望着棺材里的人。
心绪久久不平。
为什么你说把命赔给我,我就该要呢?
也是罪人,安昌侯是我们共同杀死的。你可以分一半的罪给我,现在我们有相同的罪孽。如果杀了安昌侯就不能吃饭,那么杀了他一半,就只能吃半碗饭。今天,你我都只能吃半碗饭。”
祁丹椹没想到宣瑛还有这样的歪理论。
但不动容是假的。
没有人可以为他做到这么事无巨细又事事出人意料。
他看了安昌侯一眼,道:“该落葬了吧。”
宣瑛的剑法高超,他劈开碗盘时,分毫没有伤到桌子。
只是,那碗盘……
不是一般的大。
那装饭的碗是汤碗,比祁丹椹的脑袋都大,这半碗顶以前满满的两大碗。
装菜的盘子,也是十寸的大盘,一盘嫩绿蔬菜,一盘清蒸鸡,一盘红烧鱼。
你赔不了我的整个人生,也赎不回我曾经遭受的苦痛,更平不了我的怨恨……
棺材里的尸体无法回答。
祁丹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。
他放下营帐帘子,走了出去。
走回自己的营帐,祁丹椹站在地形图前看了一会儿。
宣瑛点头:“可以。走,回去吃饭,饭菜都凉了,本王命人重新搞。”
祁丹椹走到营帐门口,再次回头看了眼安昌侯。
没想到父子一场,他们一直都在算计着彼此。
他为四皇子幕僚时,安昌侯算计了他一把,让他被四皇子背刺,被迫远离朝堂。
他为太子幕僚时,他算计了安昌侯一次,毁掉安昌侯的谋算,也毁掉了安昌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