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瑛也不客气,道:“若本王猜的不错,一开始,你将我们分到两个院落是想抓住丹椹威胁本王,但后来我们折腾了一通,非要在一个院落,你更改了计划,打算直接将我们两人杀死。”
“后来你似乎猜到我们已经知道你准备刺杀我们,你确定自己失去了先机,又再一次更改计划,你要取得我们的信任。因而你提前出城,替我们清扫了路障,确保我们平安出城,之后在我们遭遇刺客之时,你杀了你的同党,用他们来换取我们的信任。”
说到这里,宣瑛蹙眉:“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,本王也自认为没有露馅,你究竟是如何猜到我们已经识破你的刺杀计划的?”
楚习听闻聪明如宣瑛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漏了馅儿,因而自己被识破计划的失落感稍稍减轻。
他道:“我派人监视了你的护卫,你的护卫拿了一张纸条出了府,他看了纸条之后毁掉。我从军多年
楚习没有因祁丹椹嘲讽他露出破绽太多而恼怒,却因为祁丹椹说他爱南阳县主而怨愤,道:“爱她?我怎会爱上一个大我八岁的寡妇?不过因为她宗室的身份,我不能得罪。也不过是因为她一句话,让先太子注意到了我,我怎知会不会因为她其他的话,让先太子将我发配回去当边城县令吃沙子?”
须臾,他就将愤怒压下,道:“你说我的破绽很多,还有呢?”
像他这么骄傲的人,不甘心自己精心设计天衣无缝的东西,被人一眼看出破绽。
宣瑛阴阳怪气道:“还有就是那些刺客,因你的府邸太小,你不敢将刺客藏在室内,你怕我身边的高手巡视,很容易察觉刺客的所在。所以为了藏住刺客,你只能让那些人假扮成家丁。但你一个两袖清风的县令,府邸怎会有那么多伺候的人,所以你就让其他的刺客假扮成匠人。”
“只是那些刺客太过愚蠢了,隐藏手法极其拙劣,浪费了你精心布置的一切。当然,如果我皇兄来了,或许因为昔日的情谊不会怀疑到你,你所布置的一切还是完美的,你的刺杀计划依然天衣无缝,但是本王与丹椹当年都太小,对你们骠骑军都太陌生了,所以根本不存在被感情蒙蔽双眼,从而盲目相信你……”
楚习眼眸微深望着两人,既是对对手的欣赏,也是对对手的试探,“来,你们继续说说,让我看看你们还知道些什么?”
眼前这两个毛头小子确实有搅弄风云的本领。
之前看到宣瑛那副纨绔样子,他觉得宣帆写给他的信件夸大其词。
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宣瑛确实聪明智绝。
甚至比当年以睿智著称的先太子宣其还多了一丝狡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