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府只能算作寄居的地方,里面非常冰冷,热闹的是他种的那些茄子豆角辣椒……
现在那些东西全在锦王府。
到了锦王府后,每天都是闹腾腾的,他觉得那些茄子豆角辣椒也不热闹了,甚至有点冷清……
宣瑛简直太磨人了。
祁府还是锦王府?
若是祁府,早就搬空了。
若说锦王府,刚刚公子说我们该回去了,应该回属于自己的地方。
他们自己的地方,不就是祁府吗?
祁丹椹想都不想道:“锦王府。”
的世子。
祁丹椹点头,也说恩怨两清,只不过在祁丹椹心中打定主意同他划清界限。
祁丹椹目光在院落中齐家众人身上一一梭巡,最后落到被两个家丁搀扶着半死不活的齐云星身上,道:“至于您这没什么用的爵位,还是留给您最器重的儿子与这群蝼蚁之众吧,今日之前,我跟安昌侯府毫无干系,今日之后,亦毫无干系。”
“侯爷还是将您的算盘收一收,以前我不曾对安昌侯府留情,日后,安昌侯府在我这里也无半分薄面,别妄想借我攀上太子殿下的东风,以及奉劝诸位一句,好好约束府内子弟,若是有作*犯科的,没人再能保住你们。毕竟以安昌侯府现今的威望,皇宫里太监养的狗放个屁,都比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声嘶力竭的声儿响。”
说完,他一脚踏出院门。
等他说完,他才反应过来。
他怎么能自然而然说出锦王府呢?
他并不是一个逃避自己的人。
此时此刻,他不得不承认,在这偌大的京都里,竟然没有他能称作家的地方。
安昌侯府不是他的家,让他无端觉得恶心。
走出太和巷,祁丹椹回首望了眼偌大府邸。
他以前最厌烦自己这身血脉,如今他斩断了自己的血脉,斩断这世间本该与自己牵绊的一切,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境。
要说悲凉,他心中毫无,他只不过彻底离开了这个从不是他家的陌生地方。
要说欢喜,他也无半点,他只不过斩断了那无法斩断的血脉亲情……
南星架着马车,道:“公子,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