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宣瑜陡然手一松。
祁丹椹摔在地上,空气瞬间涌入肺腑。
他趴在地上,剧烈咳嗽着,颈脖处有一道深深的被宣瑜勒出来的血痕,那道血痕在苍白的颈脖处,极其触目惊心。
宣瑜看到自己弄出的痕迹,非常开心爱怜的伸手触摸祁丹椹的颈脖。
他刚一触碰到,祁丹椹就偏开头。
这枚佛牌有些年月,是宣瑛生母的遗物。
当年在南书院时,宣瑛不小心将佛牌遗失,宫廷的侍卫找了两天,才在莲花湖中锦鲤的肚子里找到。
他拽着铁链,不甘心道:“你答应宣瑛了?你不是不喜欢他吗?为什么答应他?”
祁丹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,怕他又因此刺杀宣瑛,解释道:“锦王殿下见我多灾多难,将这枚佛牌送我辟邪。”
宣瑜眼眸微深,注视着祁丹椹:“你何必要为他开脱呢?不管是不是因为你,他都得死,现在,麻烦你告诉我他是用哪只手送你佛牌的?”
,也是哀伤。
其实,若不是他注定与魏信不死不休,他还是愿意与宣瑜成为朋友的。
但他知道,以宣瑜偏执的性格,就算他们成为朋友,也会走向决裂。
可万事没有如果。
他道:“殿下,我本身是一位政客。如果放到以往,我遭遇到这样的绝境,我会毫不犹豫的利用你。但是,就如同有人讨厌欺骗感情的人,他不愿意欺骗我的感情一般,我现在不想欺骗你,更不想利用你。如果我注定死在牢狱中的话,就证明我的天命尽了,而不是用其他东西换来苟延残喘的生机。”
他十分不满的摁住祁丹椹的肩膀,正好按在肩膀的伤口处。
本就未曾料理的伤口,瞬间被按得崩裂流血,疼得祁丹椹出一身冷汗。
宣瑜摁住祁丹椹,手抚摸着祁丹椹颈脖处的勒痕,啧啧啧感叹道:“你没发现你身上留下痕迹才是最好看的吗?”
随着宣瑜的手在祁丹椹颈脖处游走,祁丹椹
祁丹椹:“……”
他怎么知道?
宣瑛那晚给他上好药,佛牌就已经挂在脖子上了,更何况戴佛牌难道不是两只手吗?
宣瑜扔掉手杖,猛然拽下佛牌。
祁丹椹挣扎去抢,宣瑜直接勒紧铁链,祁丹椹被隔绝了所有生机。
宣瑜怒道:“那个傻子是谁,竟然让你连欺骗本王利用本王的机会,都不给本王?”
想到什么,他愤怒道:“是宣瑛吧?只有宣瑛傻傻的挺纯真,自以为很可爱,其实可恨到令人发指……”
这时,他才注意到祁丹椹颈脖处挂的红线。
他将那根红线拽了出来,是一枚黄玉佛牌。
他陡然明白过来什么,江南人士有送佛牌当定情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