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来说,是看他的身后。
祁丹椹猛然回过头去,只见宣瑛站在他身后。
天工门城墙上幽暗灯火投射在宣瑛身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身形飘零似深秋枯叶。整个人看上去那般单薄脆弱,如同一根蛛丝,轻微呼吸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轰隆隆——
于左而目不瞬的祁丹椹竟然因他的话,接连失态。
他不由得露出几丝窃喜:“不然呢?本王得不到,他也不许得到,所以本王要杀了他。”
祁丹椹哑然道:“可我那个时候是骗你的。”
宣瑜眼眸中开怀窃喜被不满怨怒替代:“你说出这样的话,是为了让本王放了宣瑛一马?不可能的,他该死,他必须死。因为他若不死,死的只能是本王。”
祁丹椹没想到宣瑜这般失心疯,他道:“无论你信不信,这就是事实,我当时不想被你纠缠,又无法说出实际的理由,只能将锦王殿下作为挡箭牌拿来搪塞你。你如果因我要害他,大可不必,但倘若他死于你手,我会为他报仇。”
天空响起闷声惊雷。
闪电乍然撕破天穹,一束光从天幕劈下来,正好将宣瑛毫无血色的脸映照得惨白几分。
他眸子里黑沉如水,尽是难以置信,以及一些掩饰不住的悲戚
当时他不能自,bao身份,又不想宣瑜纠缠他。
所以他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
刚巧那时,他伪装断袖,恶心宣瑛。
他万万没想到,因那一句话,宣瑜就要宣瑛的命。
他说完,看到宣瑜定神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