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到齐云桑墓碑前,看着上面齐云桑三个字,道:“挖吧。”
侍卫不会儿就从这座陵墓里挖出口小棺材,撬棺材钉,掀开棺材板,里面股难闻腐烂味道传来。
宣瑜捂住口鼻,朝着棺材里看眼。
只见里面躺着副小小骸骨,骸骨多处关节骨头以及咽喉部发黑。
他招招手,示意仵作上前检验。
而安昌侯府处于某种不知名原因,对外宣称他是病死。
否则安昌侯为何派人去杀那些匪寇,只因为那些人杀他庄子上几个佃农吗?
不然为何祁丹椹明明是龚州人,小时候却出现在那庄子附近?他明明与苏泰八竿子打不着,最后做事情却是为他报仇。
他站起身,朝着肃王府外走去。
王府长史立刻跟上:“殿下,您这是?”
“什匪寇?”
肃王府长史跟着宣瑜这多年,做事井井有条,他将下面三四张写满墨迹宣纸拿上来,道:“当时群落草为寇死刑犯,在处斩前夜越狱,杀几十个官兵,逃到京郊山林间。可能是想洗劫些钱财逃走吧,据说当时安昌侯不仅报官,还派人去追杀这群死刑犯……后来就没有这群人消息,这桩事后面不之。”
宣瑜:“能查找到那些死刑犯详细卷宗吗?”
长史道:“这些人干都是要命买卖,自然不会用真名,时间过去这久,查找起来有些困难,只是下官去官衙查卷宗时,查到有三个是龚州,个是东南海寇……其他就查不到。”
宣瑜突然预料到什,道:“本王问你,安昌侯府是不是有个神童幼年就夭折?”
宣瑜道:“叫上两个身手不错侍卫,跟本王走。”
黄昏时分,宣瑜终于到齐家祖陵。
深冬时节,整个山林片荒芜萧瑟,这里坟墓却干净整洁耸立在山野间。
看守祖陵老头已经被他杀,尸体还倒在座坟前,鲜血溅三个坟头。
在这荒芜阴森山野间,那鲜血竟诡异得如同厉鬼血衣。
王府长史点头:“对,当时不少人挺唏嘘呢。好像那位神童也在匪寇越狱那年去世,是病死,就在出那件事后不到个月就病逝。”
仿佛有只手,唰下将遮住脑子帘幔扯下,又仿佛阵风,呼声吹散迷雾。
宣瑜自嘲般嗤笑:“原来啊……”
如果祁丹椹是那位早逝神童,切都说得清。
也就是说当年孩子可能就是齐云桑,出于安昌侯府不可告人秘密,将府邸嫡子发配到庄子上,之后他被洗劫庄子土匪带到龚州,在那里以祁丹椹身份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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