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都可以来找本王,不要太为难自己,如果能让你的路不走得那么艰难,本王乐意做任何事。”
祁丹椹:“……”
他怎么觉得宣瑛在可怜他?
先是得知他是谁后,给他一个拥抱。
现在又说出想帮他的话……
他尽自己的可能,做到忠孝仁义。
祁丹椹没想到宣瑛会这样说,道:“那殿下不怕下官会牵连到太子?牵连到你?误了太子与殿下的计划?”
他做的事情势必会同魏家对上。
先太子与他外公都败在魏家手里,那么太子必然不会轻易得罪魏家。
他若得罪魏家,必然给宣帆与宣瑛招来祸患。
有这个血脉,他就永远是半个程家人。
人无法割舍掉身上的血脉。
一旦程家跪地恳求,一旦太子心软,那么斩断的血脉根系很容易重新续上。
破镜都能重圆,更何况是无法斩断的血脉亲情呢?
所以,他父皇根本不会完全相信太子。
。
还次次屡教不改,东窗事发后,将太子推出去顶罪。
他犯的罪罄竹难书。
这次只要太子与贤妃求情,圣上可能会法外开恩。
若是程国公甘愿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也就罢了,可他看得出来,程国公绝不可能安分守己。
难道他看他是苏泰的外孙,跟废太子有那么点渊源,所以格外多照顾?
他猜不透决定不猜了。
反正宣瑛与宣瑜的脑子都不太正常。
猜这两人想什么,不如去
宣瑛笑了。
笑得很轻。
就像微风拂过祁丹椹的耳畔。
那笑声很好听。
他道:“本王就不曾怕过什么!”
只有整个程家覆灭,程国公不在了,那么太子才算真正的与家族割断,嘉和帝才真正没了后顾之忧。
可无论程国公怎么该死,他都是太子与贤妃的亲人。
他母妃皇兄不会想看到他们的儿子弟弟,杀了他们的兄长舅舅。
那对他们而言何其残忍?
他知道这件事,为了祁丹椹,他无法阻止。为了贤妃太子,他不能参与。
这次的事情,程国公若能侥幸逃过死罪,但按照程家的本性。
等太子继位,他们必定会用亲情的身份绑架太子,再次用国舅爷的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,他们就是那水蛭,不趴在太子贤妃的身上,吸干最后一滴血,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
与其等到将来程国公再次拖累太子,不如以绝后患。
更何况,现在嘉和帝虽站在太子这边,看似他们是共同体,但他了解他父皇,他多疑猜忌,从来不会轻信于人。
虽说太子从不被母家掌控,与程家反目成仇,但他骨子里有一半程家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