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丹椹径直走到尸体面前,按压尸体头骨,再按压胸口处狰狞外翻伤口。
他径直道:“该尸体头骨撞击伤是死后造成,若是死前造成,头骨处必然有血,他这个白骨化头骨未曾有任何血渍残留,系死后伤,他真正致命伤是胸口处野兽利爪撕裂伤
他们这些底下小喽啰能怎办?
只能硬着头皮按上面吩咐办事呗。
刑部仵作检验具三四个月前埋进乱葬岗腐尸,尸体高度腐化,膨胀腐烂得都看不出来人样,蛆虫爬满腐尸周身。
因今年春季来得迟,夏季也滞后,所以腐尸并未出现白骨化。
仵作将这具尸体验尸结果给主薄。
他将齐云星说他话,原封不动还回去。
齐云星气得白眼直翻。
刑部官吏被噎得哑口无言。
祁丹椹目光直视守在义庄门口,用刀剑挡住他去路几位护卫,道:“既然不是,还不让开。”
护卫衙役们看向刑部官吏。
椹满眼笑意,像猫儿盘弄老鼠时慵懒游刃有余笑意。好似这只蠢老鼠为他带来无穷乐趣,让他百无聊赖猫生里多那点点乐趣。
他回道:“既然不是你家,你怎这维护?”
齐云星被挤兑得哑口无言,但他又无话可说,只能无能狂怒道:“你……”
刑部官吏知道同祁丹椹打嘴仗注定要败于下风。
这人写檄文让满朝文武震惊,在庙堂辩论时让两朝老臣翰林哑口无言。
刑部主薄接过,透薄宣纸正好将字迹从背面透出来。
祁丹椹正好看到几行尸体判定。
虽然他从背面看,字都是反,但他读字很快。
宣纸上写道:
尸体头骨凹陷,凹陷处力量由正面撞击造成,系尸体主人自己撞击重物造成死亡,属于z.sha,故不属于命案。
刑部官吏无法,只得摆摆手,放祁丹椹进去。
祁丹椹戴上下属递给他验尸蛇皮手套,过滤尸臭白布遮面,走进义庄。
义庄内,不少刑部仵作在验尸。
看到祁丹椹带领着大理寺仵作以及衙役护卫进来,不由得震惊,但看到刑部官吏个个面如土色,言难尽,料想刑部与大理寺又在打架。
只不过这次是昔日带领着他们同大理寺打架祁少卿,此刻带领着大理寺同他们打架。
齐云星又怎会是他对手。
他们拉住齐云星道:“齐五公子,正事要紧。”
齐云星瞪眼祁丹椹,退后不说话。
刑部位官吏上前对祁丹椹行礼道:“不知祁少卿前来查哪个案子?要验哪具尸首?”
祁丹椹眉目挑:“你们刑部可管真宽,难不成想越权抢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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