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只有祁丹椹能理解宣瑜的脑回路。
也只有他知道如何让宣瑜屈服。
宣瑜拍了拍掌,画舫舱壁蹿上来五六个身
宣瑜并未生气,相反心情不错道:“既然祁少卿开口了,本王就同意与你们合作。”
宣瑛瞪了祁丹椹一眼,便将祁丹椹拉走。
宣瑜看到两人消失在画舫渡口的身影,眼底笑意经久不散。
宣海尚在懵逼中,道:“六弟,你真的同意与他们合作了?”
宣瑜:“嗯。”
又不可耻!
老子今天就断袖了。
老子叛变了。
内心咆哮完,他就出现在祁丹椹身边,将祁丹椹往后一拉,目光沉凝打量着宣瑜,眼底倒映的两岸灯火像滚滚火焰燃烧着:“说话就说话,贴的那么近干什么?”
宣瑜眼底笑意不减,道:“你难道没看到吗?是你的祁少卿非要来贴本王,与本王无关。”
他们该不会商量去哪儿泛舟夜湖吧?
他们该不会又要去看花喝茶吃糕点,直接跳过诗词歌赋,进入人生哲学吧!
我不吃醋。
我不吃醋。
我不吃醋。
非常焦躁。
一股怨气堵在他的胸口,不上不下,整个人快窒息了。
难不成真吃醋了。
不,他没有吃醋。
他不喜欢他。
宣海不解道:“可你刚才……难道是祁少卿答应同你……”
祁丹椹不像是为了政局会妥协的人。
宣瑛也不像为了政局牺牲属下的人。
宣瑜摇头:“不,他说出更诱人的理由。他说得对,本王怎么能让他把心思用在别人身上呢?做不成唯一的朋友,就做唯一的仇敌,朋友我要做,仇敌我也要做,他的目光、情绪只能落在本王的身上。老四那条杂鱼不配,他早就该死了,他拥有了祁丹椹五年的辅佐,他凭什么?”
宣海:“……”
他随手端起盘子里的葡萄,往嘴里一丢,笑容如蜜,目光黏腻:“当然,有些悄悄话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。是吧,祁少卿?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祁丹椹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。
不过他与宣瑜幼年的事,没必要让宣瑛知道。
他默认不吭声。
宣瑛心底的无名怒火燃烧更旺,向来喜欢阴阳怪气让他不甘示弱道:“也是,你也就只能这个时候听听悄悄话,不像本王,天天同祁少卿在一块。”
他默念三声。
念完三声,他内心咆哮。
老子吃醋怎么了?
又不犯法!
老子断袖怎么了?
可他们贴的很近。
为什么说了半天没说完?
他们说了什么,这风浪太大、汾河两岸太嘈杂,他听不清……
宣瑜为什么色眯眯的……
宣瑜为什么笑得贱兮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