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谁,谁就来了。
祁丹椹站在湖岸边。
他一身烟青色衣衫,外罩着春季薄纱外衣,晚风徐徐而来,吹起衣袂翩翩。
他提着小篮子,篮子里装满了晶莹玉润的红樱桃,颗颗饱满润泽。
两人之间隔着碧绿湖水与嫩绿垂柳……
宣瑛不想理他,往湖心亭外走去。
沈雁行追上:“我知道这不是我不付钱就能听的,我愿意付钱。殿下,你看要多少钱……”
王府长史迎面而来,道:“殿下,太子殿下说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,让您全权拿主意,他不会过问。”
宣瑛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沈雁行也来了点兴趣,好奇道:“这桩惨案能在这个节骨眼被爆出来,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,我们要如何处理?”
否则睡完就忘记了,谁会一直惦记着?会被牵动思绪而开心对着锦鲤傻笑?
悲画扇与笑春风的那些嫖客们睡小倌姑娘时很开心,可第二天醒来说不定连姑娘公子的脸都记不清了,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姑娘公子的名字。
宣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沈雁行,仿佛他说了句没脑子的废话,道:“怎么可能,你想什么呢?”
沈雁行内心嘀咕:不是祁丹椹,那是谁?
宣瑛:“本王馋他的手。”
怎么可能喜欢祁丹椹?
所以,自己真的是因为密室发生的那件事儿?
他内心坚定这种可能。
自己第一次接触这种事,所以念念不忘。
第一次都弥足珍贵。
宣瑛勾唇冷笑,眸子里除了温和笑意,还有一抹冷酷的肃杀之气。
“四哥这么多年,还是乐于作死。既然有人想把这件事闹大,闹得让父皇也兜不住,我们为什么不顺势而为?这把火越大,殃及的池鱼就越多,届时父皇也会权衡为四哥兜底划不划算。”
沈雁行蹙眉:“是魏家做的吗?这个节骨眼上,很难不怀疑到他们的头上,前脚安昌侯废了魏霄,这才几天,他们就疯狂反扑,如此缜密的筹谋,如此短时间的策划,当真可怕。”
宣瑛意兴阑珊:“谁知道呢,或许……”
他的话没说出口。
沈雁行:“……”
啥子鬼。
沈雁行星星眼,满眼都是我很可爱无辜单纯,道:“具体说说。”
宣瑛:“你不懂。”
沈雁行:“你说了我就懂了。”
且当时他确实挺爽的。
沈雁行见宣瑛一脸凝重,凑过来好奇道:“你馋谁的身子?祁少卿?”
他一眼就看穿宣瑛是因为心里有祁丹椹烦恼。
因为一个人开心,可以是他喜欢这个人,也可以是他睡得很开心。
可往往大多数睡得开心,就代表心里是喜欢这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