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得知他的父亲不会赎他,他想他死时,他那时无比的痛苦
他甚至不愿意让人知道,是他们将齐云桑扔在那处庄子里,害他被活活烧死。
所以他对外宣称齐云桑病逝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都忘记那个贱种在哪儿当孤魂野鬼。
没想到听到祁丹椹所讲的故事,她不由自主想到那个贱种。
她骨髓里冒出阵阵寒意,再看到这么多人谴责那富人夫妇,她觉得这些人像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。
那些劫掠他的匪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,他们都是从天牢里逃出去的死刑犯,落到这群人手里,拿不到钱,他就是个累赘,所以他必死无疑。
至于这些匪寇,她根本不怕这些人揭发她。
只怕这些人还没走到京都,就被官府抓住就地正法。
她也根本不怕安昌侯知晓此事。
她与安昌侯青梅竹马,她比谁都了解安昌侯。
庄子门口的大树上贴着一封血书,这是一封勒索信,要他们去赎安昌侯府的嫡公子。
她当时才当上侯夫人,她的云星也成了嫡子。
但她知道,只要有齐云桑那个贱种在,她的儿子永远都比他矮一头。
不管齐云桑那个贱种被她们母子踩入怎样的泥潭中,只要有那个贱种在,安昌侯世子之位怎么也不会顺利落到齐云星的头上。
所以,她烧毁了那封血书。
祁丹椹面无波澜讲着,他目光不经意间在众人面上扫过,落在安昌侯与侯夫人身上。
安昌侯神色泰若,并没对这个故事有丝毫兴趣,这在他看来,无聊至极。
不知为何,听着祁丹椹没什么感情的讲述,他心里有丝丝不安。
祁丹椹注意到这对夫妻的神色。
当年的事历历在目。
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自尊心,他对自己家族荣誉非常看重。
齐云桑的存在,就是提醒他他是如何靠妻子起家的,之后又是如何忘恩负义的,他是他无法面对的耻辱与原罪。
她这么做,也是帮他解决麻烦。
更何况以安昌侯对家族荣誉看重的程度,他是决不允许这桩家丑外扬的。
一切如她预料的那般,安昌侯得知齐云桑的死讯,连那具被烧焦的尸骨都没看,命人匆匆收敛入棺。
当天夜里,她秘密去一家农户那里买来一个同齐云桑身量一般高的孩子,在那孩子还活着的时候,用石头砸断他的左腿,留下与齐云桑同样的伤。
后将那孩子扔到被烧毁的庄子里,点火,活生生的将其烧死。
她将一切伪装成匪寇劫掠山庄,杀人放火,齐云桑被烧死的惨状。
事后,她告诉安昌侯,齐云桑已经遇难。
她知道齐云桑肯定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