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,作为九岁的孩童应该是不知道的。
祁丹椹不仅知道,还正确的避免自己找死。
他心里怀疑更甚——当年那些山匪的死绝对与这个人有关系。
在当时的龙虎山,能做到让关系牢不可破的山匪两败俱伤无一活口的人,怕只有那个九岁的孩童。
他们爬出石洞,借助着凸出的峭壁与藤蔓,废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爬到了涯谷。
他回头看了眼,见宣瑛咬着牙侧猫着腰往出爬,期间捯饬到了伤口,疼得他停滞了片刻。
宣瑛当时反复进出洞口,为他用冰降温,也是这样艰难的爬进爬出吗?
人生际遇还真是奇怪,第一个愿意对他舍命相救的人,竟然是与他明争暗斗水火不容五年的宿敌。
这时,宣瑛正好抬头,对上祁丹椹目光。
祁丹椹忙回头道:“这里曾经是龙虎山山匪抛尸的地方,我曾经被留在山上当苦力,搬运那些尸体,有次无意间掉了下来,就发现了这山洞,与这条下山的路。”
宣瑛再一次刷新了对自己魅力的认知。
虽不知祁丹椹为何会如此执着,但他坚信时间能治愈一切受伤的心灵。
昔日京都那么多名门贵女都爱他爱的要死要活,此生非他不嫁。
转眼间不也嫁作人妇,活得好好的。
等回京后,多给祁丹椹找点事情做,只要他忙起来了,就会短暂忘掉爱情的烦恼。
涯谷底有一条急湍的河流,未曾结冰,河面都是蒸腾的雾气。
河床上被
宣瑛:“你发现了这条路,为什么没有逃走?”
祁丹椹抿着唇,道:“你以为以前龙虎山的山匪是现今这群废物吗?以前各个出口要塞都有人把守着,镇子上都有他们的人,被抓住就是个死……”
宣瑛以为祁丹椹的谨慎小心、善于观察,是后期培养的,至少在他还是九岁孩童时,不应该这般敏锐。
曾经龙虎山的匪寇,是官商的爪牙。
那些镇子上遍布他们的人,难保不是官商为他们提供的便利,或者是官商自己家的人参与其中。
等他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,他对于他而言,就是短暂的过客。
他思维跳跃着,暮色渐渐的压了下来,外面的风雪也停了。
祁丹椹看着暮色降临道:“我们藏了两天两夜,那些追兵应该放松警惕了,乘着夜色,寻找些吃食,早点下山。”
这两天,他们吃完了最后半张饼,宣瑛身上的狰狞伤口早已溃烂发炎,若是再不乘着还有最后一口气,快寻找些干净衣物、吃食,他们怕是得葬身于此了。
他站起身,猫着腰,慢慢朝着洞口走去,道:“我们可以顺着涯壁往下爬,这是最快下山的捷径。”